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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斯丁,这话再怎么说都不好说出口,”伍德罗开始说,“所以我就干脆说出来算了。非常可能的迹象显示,她生前遭到强暴。我感到非常非常的难过。对她,也对你。”

伍德罗确实很难过,他一定是的。有时候你不必真正感觉到,就知道有那种感觉了。有时候你的感官遭到严重践踏摧残,再来一桩骇人听闻的新闻时,也觉得只是令人乏味的细节而已。“当然了,这是验尸报告出炉前的说法,所以还没定案,也不列入记录,”他继续说,避免接触到贾斯丁的眼神,“可是他们似乎没有疑问。”他感觉到有必要提供实质上的安慰。“警方觉得其实这下子倒明朗化了,至少找到一个动机。在办案时不至于像海底捞针,就算还无法指认凶手也一样。”

贾斯丁坐着仔细听,双手将白兰地酒杯握在身前,宛如有人刚将酒杯递给他当做奖品。“只是可能而已?”他最后才提出反驳,“真的是奇怪得很,怎么可能?”

伍德罗事前并没有想像到这种反应,竟然使他再度成为被质问的对象,不过心中某种诡异的情绪竟欢迎这种反应。心魔正在驱使他。

“是啊,显然他们的确必须先问这种情况是不是两情相悦。通常要先作这样的假设。”“两情相悦?跟谁?”贾斯丁询问,一脸疑惑。

“管那人是谁——管他们想的是谁。我们总不能帮他们办案吧?”

“对。我们的确不能。桑迪,你也真可怜,好像所有的苦差事都由你扛下来了。现在我确定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格洛丽亚身上,她让我们独处的做法很正确。坐在外面和整个非洲的昆虫王国相处,她洁白的英国肌肤可受不了。”对于伍德罗那么靠近自己,他突然感到排斥,因此起身推开落地窗。“格洛丽亚,亲爱的,不好意思冷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