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3/10页)

“姑娘,那你给老板唱首歌吧。来壶铁观音,两盘瓜子,两盘开心果。”二哥看了看桌上的歌折吩咐道。

“好,老板,我给老板演奏《高山流水》吧。能与老板认识,是我们的荣幸。”那姑娘故作山中清月,洁白无瑕。

画舫缓缓滑行,两岸夜景如摄人心魄的狐媚迷倒游人。二哥的客户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着。二哥心里暗喜,一笔业务又谈成了。

一曲终了,三位客户余兴未尽。

“好,姑娘,弹的好,再来首。”那位梁老板赞叹道。

另一个姑娘拿过古筝来,演奏一首《平沙落雁》。铮铮淙淙中,雁落平沙,幽人独往。孤独是一种清空的美,忧郁是一种沉静的美。失意懒散的心境,流出的音符,恰如一声声呜咽。缠绵的柔情,总是欲罢不能。低沉的曲调,让人如水中浮萍漂流苦寻所依。

“姑娘,还有没有服务让老板尽兴?”二哥问。

“你说呢?”弹古筝的姑娘眼睛含嗔带怪,移了移修长小腿,露出充满弹性的腿肚子。

“哎,多少钱?他们三个”二哥指了指那三位低声问。

“最低100元,老板看着给吧。”姑娘站起来,身着旗袍,该凸的凸,该凹的凹,风情万种,妩媚千态。

“哎哎,三位老板辛苦操劳,我请三位享受一下按摩服务,好放松一下。”二哥凑上去,对着欣赏月光的客户说。

“呵呵,你小子会长眼色,知道我们想干什么,能发财!”其中一位说。

船移靠岸,二哥付给船家钱,四人随两位姑娘来到一个不太显眼的酒店。其中一个和那老板嘀咕了一番。老板一招手,上来一伙计,侧耳听老板嘀咕了几句,伙计点点头跑上楼去,一会儿,又下来了两个姑娘,摇摇曳曳,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风骚。

“老板,这四个怎么样?你不享受吗?”船上的一个姑娘问二哥。

“好!”二哥点点头。一个姑娘领着一个上了楼。

这种服务,二哥以前也给客户找过,但自己还是把持住了,客户去了后,二哥喝茶等着付钱。这些事情,二哥也不愿意干,但不这样客户不高兴。有一次,竟然让公安抓住罚了6000元,二哥掏了钱还搞得客户好不愉快。今天晚上,鬼使神差,几年来没有孩子的失望感、失落感、郁闷感,听着那《高山流水》,感受着《平沙落雁》,全都迸发出来了。

隔壁房间已传出异样的吱吱的响声,床开始变得难以忍受,“咯吱咯吱……”声音越来越大,惹得二哥一阵眩晕。看那小姑娘,故作羞态偎依在墙角床上旮旯里。他弯下腰,轻轻地解她的衣服,姑娘双肩一耸,轻轻一躲,亮着少女特有的娇羞和风韵,一副慵懒娇态。姑娘的行为,把二哥的欲火全点着了,他三下两下扒出了一个胴体。

人已醉,灯火醉,夜色亦醉。

和煦的夜晚,爽风习习,突然响起了凌厉刺耳的警笛声,两辆“依维柯”警车呼啸尖叫着“吱——”在那酒店门口刹住,轮胎在地面磨起一道道黑黑的印迹。十多个执勤警察迅速跳下车,包围了酒店,有几个直冲而入。

二哥端详着那毫无余赘的美丽胴体,欣赏着那细长的藕瓜、挑逗的腋毛、高高的双峰、平坦的小腹、圆圆的肚脐、黑黑的山谷、疏密相间的草坪和狭小的布满鲜花的洞口,感觉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解腰带。门“砰”的一声,还没清醒过来便被破门而入的灰色的影子小鸡一样提溜起来。

“穿上。走!”两警察把衣服扔过去,背过身,命令那姑娘。

走出门口,二哥发现那几个客户和姑娘狼狈地蹲在地上,像少皮无毛的烫了皮的鸡。

“完了!”二哥第一反应。

向外走的时候,二哥无意扫到一个警察在向那姑娘使眼色,投去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