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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和权磊说呢?他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好,自己事先没和他商量,现在突然说要去加拿大,他会怎么想?保不准又要发脾气。还有男男,原本想让母亲照看,但她最近身体不好,只能和婆婆商量,看她肯不肯帮忙。原先出国只是一个想法,现在要成现实了,就变的很具体,样样都得安排好。上楼时,秘芸还在想这些事。等到了门前准备掏钥匙时,才发现对面站着一位陌生女人,不禁吓了一跳。

“你是秘芸大姐吧。”陌生女人开口道,“我是丛林的妻子安琪,我们见过面的,在姚董事长夫人的葬礼上,你可能不记得了。”

秘芸打量着安琪,努力回忆着,没什么印象。但丛林她见过,有一次男男生病他还来帮忙送医院,所以对他印象很好,于是客气地点了下头:“唔,你好。你找权磊吗,他不在家。”

“不,我找你。大姐,我们家丛林-他-出事了。”安琪说着,眼圈一红,急忙低下头。

秘芸这才发现,她眼皮红肿,好象刚刚哭过的样子。

“丛林怎么了?哦,别着急,来,进来慢慢说。”

秘芸打开门,让安琪进来,带她到客厅,倒了杯茶给她。

安琪还没开口,眼泪已流了出来。秘芸从茶机上的纸巾盒抽了张纸巾给她,她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声音沙哑地低诉道:

“是上周末出的事。那天他走时说权总过生日,晚上不回来吃饭,让我别等他。我等到11点他还没回来,就先睡了。等我醒来看看表已经两点,他还没回来,我就急了,打他手机,没人接。又打权总手机,开始没人接,后来总算接了。他说丛林出事了,他正在处理,让我别着急。我能不急吗,问他在哪,赶紧打车过去。权总说,他和丛林11点在酒店分手,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一个小时前忽然接到公安局刑警队电话,说丛林-”说到这,安琪顿住了,擦了下眼泪,压低声音道:“说丛林嫖娼,对方未满18周岁,是未成年,按规定要判刑的。我当时又气又急,问权总怎么办?他说已经找人了,回话说不行,正是严打期间,只能等着判了。我差点晕过去。求权总想办法救他。权总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精神病院开个假证明,证明他有精神病。我当时也没多想,既然能救他,就这么办吧。第二天权总就弄了份证明来,我在上面签了字。他当时说过几天风头过了,再把丛林弄出来。可现在都一个多星期了,还在里面关着呢。我昨天去看他,都有些认不出来了!他们把他和真精神病人关在一起,还给他用药。再这样下去,他的精神可就真不正常了!大姐,我求求你,请你和权总说说,快点把他放出来吧!”

说到这,安琪再也控制不住,唔唔哭出声来。秘芸怔怔地愣在那,不知所措。她一点也不知道这事,权磊回家一个字没提,起初她根本不信,但看安琪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那你赶紧找权磊,让他想办法把人放了。”过了一会儿,秘芸才反应过来,急忙道。

“我去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找权总,起初他说风头太紧,等两天再说。这两天又躲着不见我。”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躲你?”

“因为-”安琪迟疑了一下,声音怯怯地道,“我听人说,这件事是权总幕后支使人做的。”

“不!不可能!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秘芸惊的变了色,说话竟有些结巴起来。

“因为这次上市没成,是有人告密,权总认为是丛林。但我问过丛林,他没有做,权总冤枉他了。请你和权总好好说说,我们家丛林真的没做,他为什么要告密?那些假账都是他做的,如果告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秘芸怔怔地看着安琪,仿佛她在说外语似的,她深吸口气,把安琪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