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贵族谜案(第5/11页)

“嫁妆的确非常丰厚,和我们家族一般的情况差不多。”

“那么既然婚礼已经举行了,这批嫁妆理所当然已经成为你的财产了?”

“我并没有询问过这件事。”

“没有询问过是很自然的。婚礼前一天你和多兰小姐见过面吗?”

“见过。”

“她的心情怎么样?”

“她再愉快不过了,她还一直跟我说未来的生活应当怎么样。”

“是吗,那一定非常有趣。那么在结婚当天清晨呢?”

“她高兴极了,喜气洋洋的,至少到婚礼的最后都一直是那样的。”

“婚礼之后你发现她有什么变化吗?”

“啊,说实话,当时我发现了一种之前从没有看见过的迹象。她的脾气显得有些急躁。但那只是一件小事,并不值得提起,而且和这个案子也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样说,但还是请你讲讲吧。”

“唉,完全就是孩子气。就在我们走向教堂的法衣室的时候,她拿在手里的花掉了。当时她正经过前面的那排座位,花束掉在了前面座位那里。稍微耽搁了一会儿,旁边座位上有位先生将花束捡起来递给她。那束花看起来依然完好如初。但是当我和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对我的回答却很生硬。在驶往家中的马车里,她好像还在为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忧心忡忡,真是令人觉得好笑。”

“你说在前排的座位上坐着一位先生,这么说当时还有别人在婚礼现场?”

“哦,没错,教堂在开门的时候,不可能不让其他人进去。”

“那么那位先生会不会是你妻子的一位朋友?”

“不会的,绝对不会,我叫他先生完全是出于礼貌,他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非常平常的人。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但是我觉得,真的,我们是不是谈得离题太远了。”

“圣西蒙夫人在婚礼结束回来的途中远不如她去时那样心情愉快。那么当她再回到她爸爸住处的时候,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和她的女佣人说了一些话。”

“那位女佣人是什么人?”

“她叫艾丽丝,是和她一起从加利福尼亚来的,是个美国人。”

“她们关系非常亲密?”

“也许这么说有点儿过分。我觉得她的女主人似乎对她非常随便,完全不拘于礼仪。但或许美国人本来就对这一类事情有不同看法。”

“她和艾丽丝说了多久?”

“嗯,几分钟吧。当时我正在想一些其他的事。”

“你听到她们说些什么了吗?”

“圣西蒙夫人提到了一些‘强占别人土地’之类的话,她习惯了说这一类的俚语。我不知道她具体指的是什么。”

“美国的俚语有时候是非常形象化的。你妻子和女佣人说了那些话之后做了些什么事?”

“她进了吃早餐的房间。”

“是你挽着她进去的吗?”

“不,她一个人去的。她一向不讲究这些小节。之后就在我们入座大约十分钟之后,她非常着急地站起来,咕哝了几句抱歉之类的话,就出了房间,然后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但是据我所了解的,那位叫做艾丽丝的女佣人作证说,女主人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在新娘的礼服上罩了一件长外套,又戴上一顶软帽,之后就出去了。”

“应该是这样的。有人在后来看到她和弗洛拉·米勒一起走进了海德公园。弗洛拉·米勒,就是报纸上所说的那个被拘留的女人。就在那天早上,她还在多兰的寓所惹出了一些麻烦。”

“是的。关于这位年轻的女士,我还想具体了解一下她的情况,还有你们之间的关系。”

圣西蒙勋爵扬了一下眉毛耸了耸肩,“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可以说关系非常友好。她过去经常住在阿利格罗。对待她我并不吝啬,而她对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但是福尔摩斯先生,你应该了解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弗洛拉是很可爱的,但是她的脾气却非常急躁,而且对我非常依恋。所以当她得知我要结婚的消息的时候,还曾经写过几封可怕的信给我。老实说,我之所以这样低调地举行婚礼,就是害怕她会在教堂里闹出什么事。不巧的是就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她来到了多兰先生的门前,而且一边极力试图闯进去,一边公然用极其难听的字眼斥责我的妻子,甚至还出言威胁。但我已经预料到可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于是事先将两名便衣警察安排在那里。他们很快把她赶出门去了,当她意识到这样吵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就不再叫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