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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们俩都买了冰淇淋,但我开始对他们严加看管,避免他们重犯,再加上现在黛黛的语言里开始有那不勒斯方言的粗话。晚上,几个孩子睡觉时,我开始努力地回想:我在小时候那个院子里,也和我的同龄人玩过这种游戏吗?莉拉有没有过类似的体验?我们从来都没谈过这个问题。在那个阶段,我们会说一些肮脏的话,这是真的。当时说那些骂人的话,是很有必要的,我们要推开成人那些猥亵的手,我们一边骂脏话,一边逃开。还有呢?我很努力地想一个问题:我和她之间,从来都没有相互抚摸过吗?我儿童时代、少女时代、青春期还有成年之后,从来都没有渴望做这件事情吗?她呢?我几乎长时间地沉浸在这个问题里。我慢慢对自己说: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承认,我很欣赏她的身体,这一点是真的,而且过去也曾经有过那种情感,但我排除了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的可能。我们太害怕了,假如我们被发现,会被打死的。

无论如何,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那几天里,我避免把詹纳罗带到公共电话那里,我担心他会跟莉拉说,他在这里过得不好,甚至会跟她提到那件事情。这种担忧让我很心烦。我为什么要担忧呢?我要让一切褪色,成为过去。我对两个孩子的监管也慢慢放松了,我也没办法一直盯着他们。我精心地照顾着艾尔莎,我随他们去。只有在他们冻得嘴唇发紫,手指已经起皱,但还不想从水里出来时,我会在海岸上喊他们,拿着干毛巾,迎接他们从水里出来。

八月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回家,买东西,准备去海边的包,去海滩,回到家里,吃晚饭,吃冰淇淋,打电话。我和其他那些孩子的母亲聊天,她们都比我年龄大,她们赞扬我的几个孩子,还有我的耐心,这让我很高兴。她们会和我谈到他们的丈夫,他们的工作。我也会谈到我的丈夫。我说,他是大学的拉丁语教授。在周末时,彼得罗会来这里,就像很多年前在伊斯基亚,周末的时候斯特凡诺和里诺也会出现一样。认识我的那些女人,会投来充满敬意的目光,好像因为他的教授身份,她们也会欣赏他头上那撮乱哄哄的头发。他和两个女儿还有詹纳罗一起下水游泳,他会假装让他们做一些非常危险的游戏,四个人玩得都非常开心,然后,他会待在太阳伞下面学习,时不时会抱怨他睡得很少,或者他常常忘记吃镇静剂。当孩子们睡着的时候,为了避免床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在厨房里,他会站着要我。我觉得,婚姻和人们想的不一样,它像一个机构,剥夺了性交的所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