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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识到你在做什么吗?”

“那我应该怎么做。”

“不要把关系搞得那么紧张。”

“我不明白。”

“那是你不想明白,你和我们在比萨时的某些教授一模一样,就是那些最让人讨厌的教授。”

“我不觉得。”

“这是事实。你已经忘记了,我们当时多么努力才能通过那些没用、也没意思的考试,简直是白费力气。”

“我的课程并不是没意思。”

“你最好问问你的学生。”

“那要问那些有资格做出回答的人。”

“假如我是你的学生,你会不会问我?”

“我跟那些真正学习的人关系很好。”

“也就是说,你喜欢那些巴结你的人?”

“你喜欢那些狂妄自大的人,就像你那不勒斯的那个朋友?”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在老老实实地学习。”

我一时语塞。

“因为我以前很穷,我能走到这一步,简直就是个奇迹。”

“好吧,那个男孩和你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你和我也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回答,我很慎重地绕开了这个话题。但之后,我的怒火又上来了,我开始批评他一根筋。我对他说:“你已经让他不及格了,你再去起诉他,这有什么用?”他嘟囔了一句:“这个学生犯罪了。”我说:“他想吓唬你一下,他是个孩子。”他冷冰冰地说:“他手上拿的是一把手枪,不是一个玩具,那是七年前在洛韦扎诺警察局和其他武器一起被偷走的一件东西。”我说:“他没开枪。”他有些恼怒地说:“枪上了子弹,假如他开枪了呢?”他没开枪,我喊道。他也抬高了嗓门:“我要等着他开枪了,才去起诉他?”我叫喊道:“别嚷嚷,你太神经了。”他回答说:“你想想你自己吧。”我太激动了,跟他怎么解释都没用。虽然我忍不住和他吵架,但我觉得,当时的情况真的很危险,让我非常担心。我说:“我是在为你,为我,还有两个孩子担心。”他不会安慰我,让我放心,而是把自己关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写他的书了。几个星期之后,他才告诉我,有两个便衣警察找过他几次,问了他关于几个学生的事儿,而且给他看了他们的照片。他第一次非常客气地接待了他们,没有给他们提供任何信息,就把他们送走了。第二次,他问他们:

“这些年轻人犯罪了吗?”

“没有,现在还没有。”

“那你们调查什么?”

他把警察送到门口,是那种客气的,但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