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5页)
我说自己带有睡袋,如果可以就让自己在那个角落老老实实躺着好了,随即从背囊里取出叠得很小的睡袋,展开使之膨胀。她钦佩地看着:“活像童子军。”
电灯熄了。她钻进被窝,我在睡袋中闭眼准备入睡,但睡不着。沾有血迹的白色T恤紧紧贴在眼睑内。手心仍有灼伤感。我睁开眼睛盯视天花板。地板的吱呀声在哪里响起。水在哪里流淌。又有救护车警笛从哪里传来,相距很远很远,但在夜幕下听起来异常真切。
“喂喂,你莫不是睡不着?”黑暗的对面她用小声问我。
我说睡不着。
“我也很难睡着。干嘛喝什么咖啡呢,真是糊涂。”
她拧亮枕边灯,觑一眼时间,又熄掉。
“你可别误解,”她说,“愿意的话过来好了,一块儿睡。我一下子也睡不着。”
我爬出睡袋,钻进她的被窝。我身穿短运动裤和T恤,她身上是淡粉色睡袍。
“跟你说,我在东京有个固定男朋友。不是多么了不得的家伙,但基本算是恋人。所以我不和别人做爱。别看我这样,这种事情上还是蛮认真的,或许是守旧吧。过去不是这样,相当胡来过。但现在不同,地道起来了。所以嘛,你别胡思乱想,就像姐姐和弟弟。明白?”
我说明白。
她把手搭在我肩上,轻轻搂过去,脸颊贴在我额头上。“可怜!”她说。
不用说,我已经勃起,并且非常硬,而位置上又不能不触在她大腿根。
“瞧你瞧你。”她说。
“没别的意思,”我道歉道,“怎么也奈何不了。”
“知道知道,”她说,“不方便的物件。这我完全知道,没法制止的嘛。”
我在黑暗中点头。
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拉下我的短运动裤,掏出石头一样硬的阳物,轻轻握住,就好像试探什么似的,又好像医生摸脉。我的整条阳物像感受某种思想似的感受着她柔软的手心。
“你姐姐今年多大?”
“二十一。”我说,“比我大六岁。”
她就此沉吟片刻。“想见?”
“或许。”我说。
“或许?”她握阳物的手略略用力,“大概是怎么回事?不那么想见?”
“见面也不知说什么好,再说人家也可能不愿意见我。就母亲来说也是同样。大概谁都不乐意见我这个人,谁都把我扔开不管。何况都已不知去了哪里。”弃我而去,我想。
她默不作声,只是握阳物的手一忽儿放松一忽儿用力。我的阳物随之一忽儿平静一忽儿热辣辣越来越硬。
“这个,想放出来吧?”她问。
“或许。”我说。
“或许?”
“非常。”我改口。
她低低喟叹一声,手开始缓缓地动。感触委实妙不可言。并非单调的上下运动,是一种整体感。她的手指温情脉脉地来回触摸我的阳物、睾丸的所有部位。我闭目合眼,大声喘息。
“不许碰我的身体哟。还有,要出来的时候马上吭声。弄脏床单很麻烦的。”
“好。”
“怎样,我有两手吧?”
“非常。”
“刚才也说了,我天生手巧。不过这跟做爱没有关系。怎么说好呢,只是帮你减轻身体负担。因为今天是那么长的一天,你又心情亢奋,这样子是没办法好好入睡的。明白?”
“明白。”我说,“有个请求。”
“嗯?”
“想像你的裸体可以么?”
她停住手看我的脸:“我这么做的时候你想像我的裸体来着?”
“是的。本来想不再想像,偏偏欲罢不能。”
“欲罢不能?”
“像电视机关不上似的。”
她好笑似的笑道:“我可是蒙在鼓里啊!你要想像随你偷偷想像好了,用不着一一申请我的许可。反正我不知道,想像什么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