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ivresse(第4/8页)

或者说是他手里的戒指。

连忙把戒指藏在贴身口袋里,安德烈亚快步回到了房子里。

贝尔图乔的出现让他心里警惕起来。

书房不太好进,不过安德烈亚十一岁就能把整个科西嘉岛的人家偷遍,后来还能成功越狱,溜门撬锁的本事实在不小。现在家里主事的只有一个比养母更软弱的“妹妹”,再加上一个瘫痪的老头子,他想要支开几个下人,再不着痕迹撬开一个抽屉就太简单了。

卡德鲁斯一案,维尔福调查了四个人。

威尔莫勋爵,布沙尼神甫,基督山伯爵,班纳特领事。

从勋爵那里,维尔福得知,他和基督山伯爵有深仇大恨,勋爵想要报复这个男人,身边仆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威尔莫勋爵有意查了管家和贴身男仆底细,发现贝尔图乔过去是走私贩子,还是伯爵花钱保举出来的,以为可以借此抓住伯爵的把柄,就深入查探,发现了不少辛秘。

贝尔图乔做走私贩子时,曾经受人所托,在尼斯(维尔福标注:当年线索恰好断在尼斯)接手了一个孩子,可是上线后来就没有了消息,他舍弃不了一条生命,想到他的嫂子寡居,这个孩子可以充作慰藉,便交给她抚养。

后来贝尔图乔遭一桩命案牵连入狱,真正的犯人旅店老板卡德鲁斯却逃走了(安德烈亚阴沉笑了:“叔叔,我替您报仇了,您可得感激我呀。”),是布沙尼神甫为他作证,又介绍给伯爵做了管家。

威尔莫勋爵找到当年那个孩子,想要借此威胁管家,最好使他出卖伯爵。结果约定见面那天,却无意撞见那个孩子杀了卡德鲁斯。

“您看到那个孩子的脸了吗,勋爵,这对我们破案有很大的帮助。”

“没有,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我可以把这些描述给您。”

安德烈亚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翻阅。

之后的报告都很简单了,可能是因为查到一半得知罪犯是亲生儿子,所以检察官写得不太详细,充满了暗语,只是充作资料方便自己未来查探翻阅。

好在足够安德烈亚这个当事人看懂了。

维尔福又去找了布沙尼神甫,发现这位神甫确实是好心肠,不过就是口风不太严,有失神职人员的职责。他听过贝尔图乔告解,之后为了化解勋爵和伯爵的仇恨,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反倒方便了勋爵针对伯爵。

在基督山伯爵那里,维尔福验证了关于威尔莫勋爵的猜想。

去见班纳特领事就更简单了,佐证了神甫确实无法保守别人的秘密,又借着领事的手,把勋爵这个唯一的案件证人给赶出了法国。

安德烈亚嗤笑,觉得亲生父亲小心过了头,对一个勋爵都不敢亲自下手。

更加不要指望他会帮自己去和伯爵的管家作对了。

安德烈亚非常了解自己,所以也理所当然清楚维尔福的自私,一旦隐患太多,他肯定更倾向于解决自己这个问题源头。

可惜信里并没有说他的亲生母亲是谁。

把文件放回原处,安德烈亚记下了布沙尼神甫的地址。

去的路上,那只游隼始终跟着他,安德烈亚忍无可忍用石头砸了空,那只鹰只是飞得更高,远远见到了目的地,降落到一个窗台,低啸一声,扑扇着翅膀又飞走了。

安德烈亚下车,敲门。

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仆从里面探出头,金色微卷的长发被绑束着,衣服洗得相当干净,面色很白,眼睛大大的。

男仆细致打量了他一番,用着意大利口音的法语问:“找谁?”

“我来见布沙尼神甫。”安德烈亚很有技巧说,“如果神甫问,就说是维尔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