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敌人的构思(第2/6页)

他(她)是要和水木决一死战的。但没有关键的证据。他(她)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杀死一郎之后,马上就得到总一郎的承认。

当然,在总一郎死后,他(她)可以向法院起诉,要求确认总一郎和他(她)的父子(女)关系。可是,必须提供足以证明其父子(女)关系的证据,办理许多麻烦的手续。届时,说不定聪次和谷口惠子从中阻拦,尤其是双手沾着一郎鲜血的他(她),怕和法院这样的法律机关接触,弄不好被这样的机关嗅到自己犯罪的气味,那就糟了。

法院如果知道了他(她)杀死了顺位继承人,那么,他(她)将马上失去继承资格,这样一来,不仅失夫了杀死一郎的意义,自己反遭杀身之祸。

因而,在总一郎还活着的时候,只要得到他的承认,就能获得财产继承权。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采用这种办法,聪次和谷口也无法阻拦。现在,总一郎虽然初步恢复健康,但是不知在什么时候会因脑溢血病发作而溘然长逝。所以凶手当然急于要总一郎马上承认其父子(女)关系;可是没想到,水木竟然冒充被杀死的一郎出现在财川家。由于水木知道凶手为什么杀死一郎,因而凶手在水木面前去求得总一郎的承认是危险的。

所以,凶手为了避免遭受哪怕一点儿嫌疑而慎之又慎。对于他(她)来说,最好的办法是把杀害一郎的罪责推到水木身上,然后名正言顺地求得总一郎的承认,以独占他的庞大财产。

“但是,我不能让他(她)得逞。”

水木又一次对着看不见的敌人发誓道。

虽然可以认为总一郎有不公开的情人,但是在年老体哀多病的现在,能否和情人发生两性关系,值得怀疑。他恐怕已经失去男性的机能了。

但是,杀死一郎的凶手显然有十足的信心,取代被害者。是什么因素支撑着他这种信心呢?难道他和总一郎保持着亲密的联系吗?尽管现在总一郎已经无法进行性的活动,但是他心里清楚哪个情妇生的孩子是自己的子女。因此,作为他的这个子女的凶手,随时都能得到他的承认。是不是正是因为总一郎的钟爱,使他(她)恃宠行凶呢?

‘另外,又有这种可能性。”

水木又想道:总一郎虽然从内心里喜欢情妇所生的子女,但为了避免财产继承问题的复杂化,不予承认,只是赠送给他(她)相应的财产。

可是在凶手看来,这些和得到承认后所得到的遗产相比,少得多了。因而他(她)想,如果一郎突然死去,总一郎一定出于骨肉之情,承认他那不公开的子女。

“如果这样,总一郎和凶手母子(女)之间,一定保持秘密联系呀。”

“可是如今,总一郎如同活死人,整天呆在宅邸里。”

“对了,他们之间一定有座桥。”

“探听情妇和其子女的情况,每个月送给他们生活费,这并非光靠电话所能完成的。一定有一个人,作为总一郎的助手,往返于他和凶手母子(女)之间。

“作为联络员的这个人,一定是在总一郎的身边。是谁呢?一定是一个对总一郎忠心耿耿守口如瓶的人。”

这样一想,水木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第一次走进总一郎宅邸的情景:他按了门铃之后,许久,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判开小门的窗户,用一双怀疑的眼睛望着他。她是在财川家十多年的老女佣,名叫阿松,是多律子极为警戒的对手。

“对了,是那个老太婆。”

在财川总一郎身旁,再也没有人比阿松对总一郎更忠实可靠的了。她一定是凶手和总一郎之间的桥梁。

“眼下,要监视阿松,看她有什么动静。”

水木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线索。虽然不能肯定阿松就是总一郎和凶手母子(女)之间的联络员,但很有必要监视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