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3/7页)

“我虽然见不着太后,但是押着她就见得着了!”说着,他迅速地伸出手去,一把就扣牢了雁姬的手腕。

“救命呀!”雁姬骇然大叫。“救命啊……”

“大胆狂徒!你不要命了吗?”

忽然间,院子中传来一声大吼,是骥远带着府中的侍卫们赶来了。

这天也真是不巧极了,骥远在宫中闲来无事,先行回家,才到家门口,就闯见了要去宫中报信的家丁。他弄清楚状况,就赶快去教场调了人手,气喘吁吁地飞奔而来。

“莽古泰!你还不放手?”骥远喊着,“你是不是疯了?竟敢挟持主子!目无法纪!快放手!放手!”

“我不放!”莽古泰拽着雁姬往屋外拖去。“好狠毒的女人!上回搞什么三跪九叩,又泼茶又打人的,奴才已经咽下了那口气,这回怎么也咽不下了!要不然……”他用力扭住雁姬的胳臂,“你就当众给格格赔个罪,说你再也不虐待格格了,我才要放手!”

雁姬羞愤已极,悲切地痛喊:

“我在自己的屋檐下,受这种狗奴才的气!我还要不要做人啊……”

骥远已经忍无可忍,此时,飞身一跃,整个人扑向了莽古泰,这股强大的力道,带得三个人一起滚在地上,跌成了一团。雁姬的指套钗环,滚得老远。珞琳脱口尖声大叫。新月和云娃,看得目瞪口呆。

莽古泰没料到骥远会和身扑上来,手一松,竟然没抓牢雁姬。骥远把握了这机会,对着莽古泰的下巴就是一拳,两人大打出手。众侍卫看到雁姬已经脱困,立刻一拥而上。

一阵混乱之下,莽古泰孤掌难鸣,被众多的侍卫给制伏了。甘珠、乌苏嬷嬷、珞琳都围绕着雁姬,拼命追问:

“夫人,有没有伤着啊?伤到哪儿啊?”

雁姬的手紧捂着胸口,好像全部的伤痛都在胸口。

“骥远!”新月追着骥远喊,“你高抬贵手,饶了莽古泰吧!”骥远用十分稀奇的眼光看着新月。

“你以为,谁都要让你三分吗?你以为,你的力量,无远弗届吗?”他恨恨地问。“在他这样对我额娘动粗之后,你还敢叫我饶了他?”

新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此时,雁姬用激动得发抖的声音,对骥远叫着:“骥远,你给我把他带到教场去,替我狠狠地教训教训这只疯狗,听到吗?”

“听到了!”骥远大声地回答。

新月和云娃的心,都沉进地底去了。

莽古泰被捆在教场上的一根大柱子上,由两个侍卫,手持长鞭,狠狠地抽了二三十下。本来,抽了二三十下,骥远的心也就软了,只要莽古泰认个错,他就准备放人了,所以,侍卫每抽两鞭,骥远都大声地问一句:

“你知错了吗?你知道谁是主子了吗?你还敢这样嚣张吗?”偏偏那莽古泰十分硬气,个性倔强,一边挨着打,还在一边凛然无惧地大吼大叫:

“奴才的主子只有格格和小主子,谁和他们做对,谁就是奴才的仇人,奴才和他誓不两立!”

骥远被他气坏了,大声命令着侍卫:

“给我打!给我结结实实地打!打到他认错求饶为止!”

莽古泰却不求饶,不但不求饶,还越叫越大声。于是,侍卫们绕着他打,也越打越用力。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他脸上身上。他全身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被招呼到了。没有几下子,他的衣服全都抽裂了,胸膛上、背上、腿上、脸上……都抽出了血痕。如果努达海在家,或是老夫人不曾出门,新月和云娃还有救兵可找,偏偏这天是一个人也找不到。新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克善哭着要去救莽古泰,新月不愿他看到莽古泰挨打的情形,死也不给他去,说好说歹,才把他安抚在望月小筑。新月和云娃赶到教场,莽古泰已被打得奄奄一息。还在那儿拼死拼活地,断断续续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