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仪式(第4/15页)

“同样的道理,可以认为,不是在小索伦岛上的任何一个人用海水打湿的脚踩到了饼干。阁下刚才问我是不是想要告发阿米娜小姐或洛斯艾尔。如果确定了真相,无论是谁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告发出来。不过幸运的是,因为和伊沃德相同的理由,阿米娜小姐和洛斯艾尔都被从凶手的怀疑中排除了。”

我一直与法尔克一同行动,知道自己仍有身为‘走狗’的可能性。但另一方面,我现在知道了伊沃德不是‘走狗’,同时自己也不是,因此我并没有感到十分不安。

法尔克又加了一句。

“此外,我还能断言,在那天晚上,就算有人打算秘密逃出小索伦岛,也不可能是那个人踩到了饼干。”

我隐约觉得法尔克指的是托斯坦?塔吉尔森的事。踩到尼古拉饼干的不是父亲,也不是那天晚上逃离小索伦岛的托斯坦。

“综上所述,在那里留下足迹的,只可能是在深夜登上小索伦岛双脚湿透的入侵者。也就是说,当晚待在索伦岛的五人之一,正是杀害了罗兰德大人的‘走狗’。”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一个骑士大吼着站了起来,“索伦的天堑是铜墙铁壁。在晚上从索伦岛出发渡海到小索伦岛是不可能的。只要你不能证明这个可能性的存在,你的话就毫无可信度。”

很正确的批判。但法尔克完全不为所动。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甚至可以说是落入了陷阱。”

“你在说什么!这是事实!”

法尔克面向那个骑士。

“那我就给你上一课。索伦的天堑,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一扇上锁的门。假设在这房间里有人被杀害了,并且里面没有其他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搜寻凶手,首先应该做什么呢?

“以前,我们圣安布罗基乌斯医院骑士团的骑士们,一直试图查明给房门上锁或者从上锁的房间脱身的方法。他们花费大量的时间,看穿了很多被巧妙隐藏起来的盲点以及值得钦佩的小装置。

“但是这对确定谁是凶手毫无助益!因为相比那些只有一个人能做到的上锁方法,只要明白了原理谁都能操作的方法要多得多。假设我在这里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了能够穿过索伦天堑的方法,但如果那五个人谁都能做到呢?这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这种‘密室’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暗杀骑士用来争取时间的把戏。我们得到的教训是,碰到这种无法理解的‘密室’情况,解释为‘通过某种方法关上的’就可以了。

“在索伦,现在的情况下能够想到几种方法。比如说,‘走狗’比之前成功渡过海峡的任何人游泳技术都要好,连海峡中湍急的海流他都不放在眼里。或者他是个技术精湛的船夫。又或者索伦和小索伦之间有一条挖出来的秘密隧道,他不知道什么原因知道了这一点。可能在我们所不知道的秘术中,有能够让人在水下呼吸或是在空中飞舞的方法,‘走狗’学会了这种技术。根本没有必要去考虑这些方法哪个比较好,也没有必要确定‘走狗’到底用了哪一种。这件事可以放到以后再解决……你所说的乍看之下是正确的,但决不能拘泥于此。”

实际上,法尔克已经证实了在夜晚能够渡过海峡。但他没有说出来。可能是因为我拜托过他让他不要暴露索伦天堑的秘密吧。

骑士沉默了,然后缓缓在长椅上坐下。

确认了这一点,法尔克继续说了下去。

“接下来,让我们探讨一下,在剩下的五个人中,到底谁才是‘走狗’吧。”

剩下的只有一个

那五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埃布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快。他对父亲感恩至极,那份忠诚也在这次的战斗中充分证明了。他受伤的手臂上绑着固定用的木棍,缠着一圈圈绷带。为名誉而负伤的这天,却被怀疑杀害领主,也确实不可能冷静得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