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秘旅客(第4/5页)

“署长,现在下断言未免过早……”

金田一耕助凝望着远方,眼神十分深沉地说:

“姑且不论这个人是不是来杀佐武,至少有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人把佐武的无头尸体搬到小船上,并且从这里划走。”

“你是说……”

橘署长不解地望着金田一耕助。

“署长,我始终想不透他为什么非要把头部以下的尸体藏起来不可,因为凶手既然公然把死者的头放在菊花玩偶上,那么藏匿死身体不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吗?这么做非但毫无意义可言,甚至可说非常危险。因此,从刚才起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听了柏屋老板的话之后,才好不容易想通了。”

“凶手这么做的理由是……”

“署长,柏屋老板为什么会如此怀疑X这号人物?是不是因为X留下一条染有血迹的手巾?如果那条手巾不出现,就算X这号人物的行为举止多么怪异,只怕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怀疑到这个人的身上,因为柏屋老板也不希望和这种事发生任何牵连。这么看来,这个X会不会故意留下这条沾满血迹的手巾,以便让柏屋老板早一步去警察局报案呢?否则如此重大的证物,哪有忘记带走的道理?”

“我明白了。金田一先生,你的意思是,这个X刻意要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是的。再者,X特地用小船运走尸体,而且还将沾满血迹的小船抛弃在柏屋附近的观音岬……”

“金田一先生,你是说,这个男子为了要掩护某个人,所以才故弄玄虚?”

金田一耕助默默点点头。

“那么,他究竟杨掩护谁?”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想掩护的人必定住在犬神家。因为这位X的行动,目的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外面,他要让人们误以为凶手是外来的人,所以才这么做。可见真正的凶手应该是犬神家的人。”

“换句话说,这个X不过是一名共犯罢了。而且,真正的凶手是这家人的其中之一,对吧?”

“是的。”

“但是,这个可疑的X究竟是谁?他和犬神一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金田一耕助一边搔头,一边说:

“署长,这、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如果能知道可疑的X是谁,就不难知道凶手是谁。但是,署长!”

金田一耕助肌向橘署长,一脸认真地说: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橘署长茫然地看着金田一耕助,金田一耕助则露出嘲讽的笑容。

“昨天晚上八点时,犬神家为了取得佐清的手印在聚集在后面那个房间里。结果,他们并没有采集到佐清的手印,而且还相在唇枪舌剑到十点。而另一方面,可疑的X八点左右出现在柏屋旅社,直到十点都一直待在旅社。这倒方便了我们办案,否则我们就得一一调查犬神家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看看是否有人假扮X去柏屋了。”

“金田一先生,这么说,你曾怀疑可疑的X是犬神家的人罗?”

“嗯,不过刚才我已经否定了这种假设。对了,署长,X出现在柏屋的时候,还没发生命案,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遮自己的脸呢?通常人们之所以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是因为颜面严重受损,也就是像佐清这样,否则就是怕让人认出自己。”

“是啊!这么说那人或许也住在犬神家,毕竟没有人不认识犬神家的人啊!”

橘署长静静咬着自己的指甲。

看来这个署长在沉思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出现咬指甲的行为呢!

“金田一先生,根据你的想法,这个家里有人和某人共谋,共犯之一昨晚假扮成X,出现在下那须的柏屋旅社,而且在十一点左右来到这里,用小船运走佐武的无头尸体,并将尸体丢入湖中,把小船停靠在观音岬,然后回柏屋睡觉。也就是说,他们故弄玄虚,好让人们以为凶手是外来的人。同时还把染有血迹的手巾留在柏屋,直到今天早上共犯才离开柏屋,悄悄回到犬神家,甚至还装出一副未曾发生任何事情的样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