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第5/6页)

至于上述确据为何美好,我在前面或多或少有所提及。它不会上升为一种逻辑上的强制。在宗教发展的每个阶段,人类都可能背叛,因为人类不可能根除其本性中的暴力倾向和荒唐无知。如果一个人希望自己区别于半数伟大的诗人和哲学家,抛却自己童年丰厚而无拘无束的体验,面对神明,他就会关闭属灵的眼睛。他会视道德规范为虚幻,把自己与人类共同信念割裂开来。他会拒绝承认这个神秘力量(the Numinous)就是公义的主,依然故我,做一个不开化的人,崇拜性、亡灵、生命力或者未来。不过,他要为此付上惨重的代价。让我们来看看宗教发展的最后一步,即道成肉身(Incarnation)这一历史性时刻,不难发现,在所有确据中,这一确据最为有力。从表面上看,道成肉身的过程与宗教起源时的种种奥秘惊人地类似,其实,它与那些奥秘迥然不同。从理性上讲,道成肉身很难解释,我们人类不可能臆想出这样一个故事。它不具有泛神论或牛顿物理学令人质疑的先验明晰性,却似乎带有多变性和独特性,这两个特性正是我们在这个顽固的宇宙中从现代科学身上领教的东西,一定数量的微小物质所释放出的能量是难以预料的,速度不是无限制的,不可逆的熵说明时间在热力学中是有方向的,宇宙不再是静止或循环的,而是戏剧性地运转,有始有终。如果说现实核心有什么要向我们传达的信息,那就是不可预期性、固执而戏剧化的曲折性,而这些特性正是基督教信仰所包含的。它带有主宰者的色彩——粗犷的、男性化的现实,并非由我们所缔造,也绝非为了我们所缔造,而是给我们迎面一击。

从这些依据,或是更有力的依据看,倘若我们循着这条人类蒙引领的途径成为基督徒,则必然要面对痛苦的奥秘。

[1] 【欢迎加入罗友书社,微信:15535237487,得到APP,喜马拉雅,樊登读书会海量精彩好书分享】(Pensées)。——译注

[2] 指的是在宗教产生初始阶段没有人这样推理。在人类接受对上帝的信仰之后,“神义论”便解释,或者说通过解释而消除了生命的苦难,人们自然时常见到神义论观点。——译注

[3] 奥托(Rudolf Otto,1869-1937),生于德国巴伐利亚,新教神学家,曾任布雷斯劳大学与马堡大学神学教授,著有《论神圣》一书。——译注

[4] 参见莎士比亚《麦克白》第三幕第一场。——译注

[5] 《柳林风声》(The Wind in the Willows),儿童文学名著,作者是英国作家肯尼斯·格拉姆(Kenneth Grahame)。——译注

[6] 潘神(Pan),希腊神话中半人半羊的山林和畜牧之神。——译注

[7] 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1770-1850),英国浪漫主义诗人,与雪莱、拜伦齐名,代表作有与柯勒律治合著的《抒情歌谣集》(Lyrical Ballads)、《序曲》(Prelude)等。——译注

[8] 《亚瑟王》,XVII,xxii[托马斯·马洛礼(Thomas Malory,1395-1471),15世纪英国作家,代表作为《亚瑟王》。——译注]。

[9] 亚瑟王手下的圆桌骑士之一。——译注

[10] 参见圣经《启示录》1:17。——译注

[11] 奥维德(Ovid,公元前43-公元18年),古罗马诗人,代表作有《变形记》、《岁时记》、《爱经》等。——译注

[12] 《岁时记》,III,第296页。

[13] 维吉尔(Virgil,公元前70-前19年),古罗马诗人,代表作有《牧歌》、《农事诗》和史诗《埃涅阿斯纪》。——译注

[14] 《埃涅阿斯纪》,VII,第172页。

[15] Fragm.第464页,西奇威克版。

[16] 圣经《以西结书》1:18。

[17] 圣经《创世记》28:17。

[18] 是古希腊和罗马时期兴盛的一派思想,相信知觉是真知的基础,强调道德价值。——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