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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普林斯把目光转向了他。“如果你想谈论公平的话,西姆金斯先生,我告诉你,两天前联邦调查局探员、特别情报员克劳福德在你们的人彻底检查现场以后,在利兹家的冰箱里发现的奶酪,在我的要求下他快速完成了实验室的转接任务。公平地讲我很庆幸不是你们当中的一位咬的这块狗东西。”

专员刘易斯插了进来,他沉重的声音隆隆地在办公室里回荡。“没有人怀疑你的判断,普林斯博士。西姆金斯,现在最没有意义的事就是和联邦调查局争风吃醋。咱们该互相合作干点正事。”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斯普林菲尔德说,“杰克,你们的人想补充些什么吗?”

克劳福德走到了前面。他看到的不都是友好的面孔,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扭转。

“我只想转换一下气氛,探长。几年前联邦和地方之间为了争取捕获凶犯有很多明争暗斗。每一方都对对方做小动作,结果给不法之徒留下了可乘之机。这已经不是联邦局的政策了,也不是我的风格。谁抓到罪犯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对探员格雷厄姆也一样。格雷厄姆就坐在后面,如果在座的有人好奇的话。如果犯案的人出门让垃圾车给撞了,只要他不能再上街干坏事,我会同样高兴的。我想在座的也和我想的一样。”

克劳福德向警探们环顾了一周,他希望他们的敌意能有所消除。他希望他们不会隐瞒线索。刘易斯专员对他说:

“探员格雷厄姆以前接触过类似的案子?”

“是的,长官。”

“你能补充些什么,格雷厄姆先生,或者有些什么建议吗?”

克劳福德向格雷厄姆扬了扬眉毛。

“你愿意到前面来吗?”斯普林菲尔德问。

格雷厄姆真后悔没提前和斯普林菲尔德私下里交谈一下。他不想到前面去,可他还是去了。

格雷厄姆的脸皱巴巴的,被太阳晒得黝黑,看起来真不像个联邦探员。斯普林菲尔德觉得他更像一个在家作画的艺人,因为上法庭而套上了一身西服。

在场的警探都转过身看着他。

当转过身面向所有人的时候,格雷厄姆的淡蓝色的眼睛被他的棕色的脸衬得熠熠发光。

“我只补充几点,”他说,“我们不能假定他从前是个精神病患者或者曾经有过性骚扰的案底,很有可能他没有任何前科。如果有,那更有可能是强行入室而不是轻度的性骚扰。

“他有可能在以往的不严重的侵犯案例中有过咬人的历史——比如拳击比赛或者虐待未成年人。我们从这方面突破的最大的帮助将会来自于医院的急诊室和儿童福利院的工作人员。

“他们能记起的任何严重的咬伤都值得我们调查,不论被咬的是谁或者他们如何描述事件的发生过程。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坐在前排的那个高个子警探举起手同时问道:

“但是到目前为止他只咬伤过妇女,对吗?”

“这只是在我们所了解到的范围内,但是他一定很频繁地咬伤过人。利兹太太有六处严重的咬伤,雅各比太太八处。这远远超过了平均数。”

“平均数是多少?”

“在性谋杀中是三个。这个人喜欢咬人。”

“咬女人。”

“在很多时候性攻击的咬伤都在伤口的中心部位有个铁青的斑块,那是用嘴嘬的痕迹。这两起案例里都没有嘬痕。这一点普林斯博士在他的验尸报告中提到了,我在太平间也查证过。没有嘬痕。罪犯有可能把咬人不仅当做性行为,也当成一种攻击的方式。”

“很牵强。”

“但是这值得一查,”格雷厄姆说,“任何一处咬伤都值得查。人们会对发生的过程隐瞒真相。被咬伤的儿童的家长为了保全面子会说是动物咬的,然后让孩子打狂犬病疫苗——大家都接触过这样的事情。我们有必要去问一问医院向谁开过狂犬病疫苗的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