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页)

本来就不受待见,要是再在朋友中给你丢人,小爷我迟早得被踩成蚊子血。

听不到青年后半句的补充,秦子珩脸上闪过一丝动容,对于一直爱别人的秦子珩来说,被人爱是一种会上瘾的感觉。

原主别的不行,认真敬业却堪称一流。

没有接话,秦子珩一路将车开回了家,夜晚的秦宅没有佣人,他只能停好车子将人抱了回去。

令秦子珩意外的是,今天的秦征竟没有早睡,他拿着电脑在楼下办公,看上去就像是特意在等什么人。

摇头晃走脑中不靠谱的联想,秦子珩敏锐地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了一丝肃杀之气,窥伺秦家的宵小众多,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平之夜。

将怀中的青年放下扶稳,秦子珩点头示意:“父亲。”

没有在意这些无用的寒暄,秦征的余光从季岚川身上掠过,对方明显是喝多了酒,此刻正强打精神地站在秦子珩旁边。

正如青年那看似无厘头的提醒所言,他今晚的确遭到了暗算。

本想将人扣下好好盘问,谁成想对方竟然醉成了一个站都站不稳的酒鬼。

嫌弃地收回视线,秦征微微蹙眉:“怎么醉成这样?”

“时年今天回国,大家就玩的尽兴了一些,”知道秦征的底线在哪,秦子珩将青年扶到离对方最远的沙发上坐好,“杨家想要城南那块地皮,托我请您拿个主意。”

这个圈子里的聚会从来都不只是吃喝玩乐那么简单,许多真真假假的情报,都是在酒桌饭局中得来。

“这事我会处理,”点头表示知晓,秦征转向电脑,“去书房帮我找份蓝色标签的资料。”

老宅晚上没人伺候,秦子珩也不觉得自己为秦征跑腿有什么不对,顺利支走便宜儿子,秦征抬眼看向不远处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醉猫:“今晚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他最近太过温和,才给了一些人做白日梦的机会,吴家的那个糟老头,居然敢找人给他玩下药刺杀这一套。

要不是在进门前鬼使神差地想起那句“今晚小心”,也许他现在手臂上就会多一道伤痕。

仿佛被酒精彻底侵蚀了脑子,沙发上的青年循声抬头,茫然地眨眼后又傻呆呆地张嘴:“……啊?”

一拳打在棉花上,秦征深吸一口长气,很久没有这种被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感觉,只不过是儿女情长的小事,这个季岚怎么就又哭又醉地折腾自己。

正常人没办法和醉鬼计较,掐算着秦子珩下楼的时间,秦征耐着性子,用上了自己最温和的声线:“听话,告诉我、今晚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事到如今,他仍不相信青年那一套算命的说辞,在秦征看来,对方很有可能是被某家安置进来的钉子。

男人的声线低沉醇厚,刻意诱哄时更是说不出的迷人,但季岚川却没有上当,因为对方的眼底冷若寒潭,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句说错,秦征就会动手毙了自己。

好心没好报,所以说他才不想和这些不信玄学的人合作。

害怕般地向后躲了躲,青年小声嘀咕:“知道什么,我是看出来的呀……”

季岚川做事向来心细,他已经在原主的手机和电脑中导入了各种与玄学有关的书籍,就算秦征现在派人去查,他也有信心能骗过对方一阵儿。

接触时间短又能怎样,反正他对各家道典各类相书倒背如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并没有真的对秦征撒谎。

这份认知给了季岚川继续演戏的底气,反应在秦征眼中,则是对方的眼睛干净纯洁有如稚子,实在让他找不出任何说谎的破绽。

难道真的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不成?

思绪飞转,秦征顺势换了个问法:“那你还看到了什么?”

找小爷算命可是很贵好吗?压抑的酒意上头,季岚川的清醒全靠胃里的疼痛支撑,他半合着眼睛,忽地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来:“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