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3/3页)

我们是一对恋人,一对同谋者,是同一个造物主创造的同一个生命,是暂时被一分为二的一个灵魂,因为我坚信我会再见到她。无论她过去做过什么,我都会接受她现在的一切。我要去关心她,照顾她,钟爱她,让她第一次遨游在幸福的海洋里。是我,只有我能做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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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月份,我还是没有找到科拉。显然她一直没有露面,因为这个时期发生的谋杀案在我看来都不是她干的。我两次回布莱克菲尔德都一无所获。托尼和他妻子同我一样,也对踪迹皆无的女儿的命运忧心忡忡。

她在哪儿?在干什么?这些问题在无情地纠缠着我。然而,天边出现了光亮。那是一缕微光,一缕细细的闪亮,是我的分析器官传达给我的合乎逻辑的推理。但是,这缕光亮却遇到了早已存在的障碍。如果我早一些考虑到这个神秘的障碍,考虑到其存在的必然性,我就会知道科拉在哪里,也许还会省下几条人命。我说也许,因为我不敢肯定。有血腥混杂在伦敦的迷雾与黑暗中,它飘进猛虎的鼻孔里,而猛虎在长时间的冬眠之后,将要在丛林中散播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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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3日,那是复活节后的星期一,在斯皮特菲尔兹的奥斯本大街上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埃玛·史密斯,一个四十五岁的妓女。她被送进了伦敦医院,因伤势严重,只活了几个小时,但她却说出曾有三个男人上来与她搭讪,然后把她抢劫一空。然后是一场极其残酷的凶杀:腹膜被利器猛烈地刺穿了。

科拉干的吗?那“三个男人”难道是奄奄一息的人死前的谵语吗?

在询问了被派到死者身旁的警察之后,我倾向于认为科拉没有参与这起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