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乱世情鸳(第4/4页)

拓跋仪在椅子上坐下。

拓跋圭是拓跋鲜卑族的最高领袖,他的决定便是拓跋族的决定,其它人只有追随。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是当情况掉转过来,胜利者是慕容宝,同样的大屠杀会降临在他们身上。以慕容宝的残忍性格,是不会留下任何拓跋族人的性命。

香风吹来。

一双柔软的手从后缠上他的颈子,香素君的香唇在他左右脸颊各印了一下。

拓跋仪探手往后轻抚她的秀发,叹了一口气。

在这充满残杀和仇恨的乱世,只有她才能令他暂忘片刻烦忧。

“又有什么事今你心烦呢?”

拓跋仪享受苦她似阳光般火热的爱,驱走了内心寒冬的动人滋味,叹息道:“没有什么!只要有你,其它一切都没有关系。”

香素君坐入他怀里,会说话的明眸白他一眼,微叹道:“还要瞒人家,自今早起来后,便没见过你,刚才你又在外堂与你的荒人兄弟闭门密谈,还说没有事情发生?”

拓跋仪把她搂入怀里,感觉着那贴己的温柔,道:“另一场战争又来哩!你害怕吗?”

香素君娇躯微颤,问道:“还有人敢来惹你们荒人吗?”

拓跋仪忽然觉得“荒人”这两个字有点刺耳。他顶多只是半个荒人,也因此燕飞不支持他当荒人的主帅,而选取了变成真正荒人的慕容战。

想作真正的荒人,首要是“无家可归”,只有边荒才是家。

他多么希望自己是真正的荒人,与边荒集共生死荣辱,不必顾虑此外的任何事。

只恨事实非是如此,他只是拓跋圭派驻在边荒的将领,有一天拓跋圭改变主意,他便要遵命离开,且不能带走眼前意中人,除非得到拓跋圭的首肯。

他几敢肯定以拓跋圭的性格,如果不是碍于燕飞,早巳把他调离边荒集。因为拓跋圭要的是盲目忠于他的手下,而不会是他。

这个想法令他更感失意。

拓跋仪道:“天下间确没有多少人敢惹我们荒人,但慕容垂和桓玄却不在此限。”

香素君道:“我很想告诉你,只要有你拓跋仪在,我香素君便不会害怕。但却不想骗你,我真的很害怕。说对战争不害怕的人,只因未经历过战争。我是从北方逃避战火而到南方来的,对战争有深切的体会。”

拓跋仪捧着她的俏脸,爱怜的道:“这样好吗?我们纵情相爱,但当战火烧到边荒集来,我便要你立即离开边荒集,除非边荒集能安度难关,否则你永远都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