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大奇书(第2/4页)

桓伟低声道:“杨全期精通兵法,如据地力保,要收拾他须费一番功夫。”

桓玄微笑道:“如果殷仲堪有难,杨全期可以坐视不理吗?”

桓伟点头道:“于情于理,杨全期也要向殷仲堪施援手,更何况他们已成姻亲的关系。”

桓玄不屑地道:“我明白殷仲堪这个人,胆小如鼠,只要我令他感到我们正准备攻击他,他肯定会向杨全期求援,只要杨全期离开辖地,便如虎落平阳,任我宰割。”

桓伟点头同意,更知桓玄早有定计,知机的待他说下去。

桓玄沉吟道:“首先我们撤离江陵,然后在宜都集结兵力,如此必可吓得殷仲堪魂不附体,哭着向杨全期求援;另一方面,我们向司马道子要求扩大领土,把杨全期和殷仲堪的军权全收到手上,司马道子这个卑鄙小人,当然乐得看我们分裂互斗,肯定会中计。”

桓伟叫绝道:“南郡公此计妙绝。”

桓玄哈哈笑道:“这叫天助我也,司马家的天下将会被我桓玄取代,谁敢挡着我,谁便要死,而且死得很惨。”

他的笑声充满残忍的意味,响彻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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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仪进入北骑联的主堂,慕容战正在把玩一把精致的匕首,见他进来,把匕首挂回腰带去。

拓跋仪在他对面坐下,道:“昨天我来找你,你正像现在般坐着,令我有昨日又重现的古怪感觉。”

慕容战笑道:“我无聊时最爱坐在这里想东想西的,不过你也说得对,人总会不断重复地做某一件事,养成了习惯。再扯远些许,大部分人每天都在重复昨天做的事,我们荒人算幸福的了,今天不知明天的事。”

拓跋仪叹道:“我不敢断定这是否幸福,就像驾小舟在惊涛骇浪上航行,任何一刻都有舟覆人亡之祸。”

慕容战有感而发道:“所以我们每一刻都在奋斗,为的是未来胜利的一刻。拓跋当家的前景比我好,我唯一的愿望只是千千主婢能无恙归来,边荒集会有一段较长的安乐日子。”

拓跋仪想起与拓跋珪的关系,暗叹一口气,但当然不会说出来。

慕容战振起精神,道:“好哩!今回拓跋当家又有何指教?”

拓跋仪正容道:“我今次来见战帅,是经不起姚猛等央求,代窝友来向战帅传话,他们希望能得到战帅的许可,出集接应高彦。”

慕容战道:“有用吗?”

拓跋仪老实的答道:“我认为无补于事,但也认同他们的想法,怎都好过在这里干等。”

慕容战道:“有几分道理。”

拓跋仪道:“小杰最清楚高小子,每逢冰天雪地之时,从泗水回来,他总会循精心挑选的几条路线,所以我们并非盲目的去找他。”

慕容战道:“这事交由拓跋当家去办吧!其中分寸利害,拓跋当家该懂得拿捏。”

拓跋仪欲言又止。

慕容战讶道:“拓跋当家还有什么想说的呢?”

拓跋仪道:“别怪我多事问一句,刚才战帅把玩的匕首,是不是朔千黛送给你的呢?”

慕容战讶道:“拓跋当家的眼睛很锐利。”大方的把匕首连鞘取出来,送到拓跋仪眼前。

拓跋仪没有触碰匕首,只以目光审视,道:“我果然没有猜错,是柔然王族女子的‘守贞刀’。”

慕容战不解道:“守贞刀?名字为何如此古怪?”

拓跋仪道:“这是柔然王族女子于成年礼获授的匕首,终身随身携带,危急时可以之自尽,避免受辱。朔千黛是柔然族主之女,身份尊贵,此刀更具特殊意义。现在朔千黛肯把此刀赠你,自然更有深意,不用我说战帅也该明白她的意思。”

慕容战遽震不语,但目光再离不开桌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