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奎因父子遇到菲尔德最好的朋友(第8/8页)

埃勒里和奎因都俯身在酒箱旁。警官小心翼翼地打开软木塞,闻了一下,然后把瓶子递给皮戈特。皮戈特也学着上司的样子,仔细地闻了闻。

“看起来没问题,闻起来也没什么异样。”皮戈特说道,“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后,我不想尝这个东西。”

“你的小心谨慎是非常有道理的,”埃勒里笑道,“但是,如果你改变主意,祈求酒神巴克斯的保佑,皮戈特,我建议你这样祈祷:啊,酒啊,如果你没有别的名字,就让我们称你为死亡吧。[5]”

“我要把这烈酒拿去分析,”奎因低声说道,“是苏格兰威士忌和黑麦威士忌的混合,标签看起来像真的。但是,也很难说……”埃勒里突然抓住父亲的胳膊,紧张地向前倾着身子。三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个勉强听得到的刮擦声从门厅传入他们的耳朵。

“听起来好像有人在用钥匙开门。”奎因低声说道,“快躲起来,皮戈特。不管是谁,一进来你就扑过去!”

皮戈特迅速地穿过起居室,躲到门厅里。奎因和埃勒里躲在卧室里,不让外面的人看到。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刮擦声从门外传来。新来的人使用钥匙的时候似乎遇到了困难。突然,锁孔里的制栓向后一弹,接着门就开了,然后立即又砰地关上。

接着就听见含混不清的喊声,嘶哑得像公牛一样的声音,还有皮戈特被掐住脖子发出的叫骂声和狂乱的脚步拖沓声——埃勒里和他的父亲也迅速穿过起居室,来到门厅。

皮戈特在一个身穿黑衣、孔武有力的男人的怀里挣扎着。地板上撂着一个手提箱,好像是他们在打斗的时候扔在那里的。就在埃勒里来到正在相互咒骂的两人身旁时,一份报纸从空中飘落到地上。

在三个人合力下,他们终于制服了来人。最后,那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地板上,皮戈特的胳膊紧紧地压住他的胸口。

警官俯下身来,好奇地盯着那个男人涨得通红的脸,温和地问道:“你是谁,先生?”


[1] 在北欧和德国编史中,法国时期特指一七九四到一八一五年。在此期间,欧洲大部分地区(包括所有德语国家)直接或间接被法国统治,或处于法国的势力范围。

[2] 雪莱(Percy Bysshe Shelley,1792—1822),英国浪漫主义诗人。

[3] 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1770—1850),英国诗人。

[4] 布鲁梅尔(Brummell,1778—1840),英国一位著名的美男子,熟谙贵族的穿着规范,又能推陈出新,自成一派,俨然一时风尚之师。

[5] 埃勒里·奎因这里是在改述莎士比亚的一句引言:“啊,你那飘渺虚无的酒的精灵,如果你还没有名字,就让我们叫你魔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