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淮灯会(第3/5页)

他是那么强壮和充满男性阳刚的魅力,又是充满了狂野和不守任何规则的侵略性,在使她甘愿降服。

不过她纵使想出声抗议都办不到,戚长征已捉着她俏秀的下巴,将她的小嘴移到一个予他最大方便的位置,重重吻了过来。

“嘤咛”一声,薄昭如的初吻终于献了给他。

她确曾下过不嫁人的决心,可是那天见到戚长征为情借酒消愁,禁不住心生怜惜,只是这略一动情,便一发不可收拾。这些日子来暗自饱受折磨,但碍于寒碧翠,怕她嫉妒阻挠,始终不敢接受戚长征的追求,现在障碍消除,那还抑制得住有如滔天激浪的爱意。

戚长征的吻固使她差点融化,最可恨是这坏蛋毫不客气,一双手已开始肆无忌惮的向她展开无所不至的侵犯,挑起了她深藏多年的爱火热焰,教她羞赧难堪当。

“笃!笃!笃!”敲门声响。

两人吓得分了开来。

戚长征一边帮他把完全敞开了襟口,使双峰尽露的上衣拉好,边问道:“谁?”

寒碧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是人家啊!方便进来吗?”薄昭如像喝醉了酒般的俏脸露出骇然之色,打手势要他出去应付她。

戚长征微笑拧了她一下脸蛋,过去把门拉开,寒碧笑吟吟走了进来,眼光在薄昭如身上打了个转,欣然道:“昭如姊不要着窘,我们的夫君就是那副德性,你只要退让一步,他就会飞擒大咬,绝不放过。碧翠早身受其害,昭如姊很快就会习惯的了。”戚长征失笑道:“身受其害?我看是身承其福才对!”寒碧翠嗔骂道:“馋嘴!傍本掌门滚出去,我要和昭如姊说亲密话。”薄昭如脸若火烧,却知寒碧翠对她再无芥蒂,又是心中欢喜,站在那里,肉体好象仍在给戚长征那对坏手巡游着,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

戚长征怎肯难去,泼皮无赖的挨在舱房夹壁处,带笑道:“出嫁从夫,怎可悖逆人伦把我赶出去,快告诉我你两人间曾发生过什么意气之事,好让为夫为你们摆平。”寒碧翠两手负后,挺起娇傲的胸膛,笑意盈盈撒娇般向薄昭如道:“我们应告诉他吗?”

薄昭如娇羞摇头。

寒碧翠走了过去,扯着戚长征,便把他推出房门外,喘着气笑道:“滚!我们寒家的规矩是出嫁夫从。”“砰!”的关上了房门。

戚长征正摇头叹息,只听虚夜月的甜美声音在旁道:“好了!死老戚!竟给翠姊捉到你偷入人家姑娘的闺房。”戚长征一时没留心虚夜月在邻房探头出来,故意作弄她道:“好了!横竖韩小子不在,便让老戚来陪月儿。”吓得虚夜月尖叫一声,赶快关门,还上了门闩。

远处房门打开,轮到陈令方探头出来,叫道:“好老戚,横竖给赶了出来,快来陪老哥喝杯酒吧。”戚长征大喜走了过去,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人生至此,尚有何求。

韩柏的理智在催促自己赶快离开这险地,但情绪上却很想留下来,似乎有某种美好的事物,正深深吸引着他。

沿着秦淮河北岸几条青楼酒馆林立的大街,都封了起来禁止车马经过,用作灯会的场地。

各式各样的彩灯,在沿街门檐和楼房上高高挂起,相互争妍斗丽,照得秦淮河都变成五光十色的世界。

猜灯谜,占卜和摆卖零食的满布长街两旁,各有引人兴趣,惹得围者如堵。欢笑、喧哗,热闹得教韩柏差点忘了他们庆祝的对象,刚离开了人世。

近河处锣鼓喧天,韩柏随着汹涌人潮,走了过去,原来是舞火龙的节目。

往秦淮河望去,更是乖乖不得了。

河上所有大小船只,全挂满了彩灯,加上河水的反映,使他目眩神迷,不相信人间有此奇景。

其中最大的香醉舫,至少挂着上千彩灯,壮丽处使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