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第3/6页)

南宫一雄怒声道:“正因为他剑下留有余地才招至今日失败之果……”

长谷一夫立刻正色道:“城主此言差矣,种果得果,令郎所习剑法虽凶,就因为从未杀过人,今天才得留下性命,否则瞎子在第一次交手时,就不客气了。”

南宫一雄阴沉地道:“此地并非禅堂,我们也不是佛门弟子,因此先生大本必讲什么因果,在下招呼已打在前面,先生准备亮剑吧!”

长谷一夫果然把长剑撤出,握在手中,神情虽然显得稳定,可是握剑的手却起了一阵轻微的颤动足见他心中还是相当紧张的。

南宫一雄见状大声笑道;“先生不是还有一柄匕首吗?为什么不一并取出来,免得一会儿措手不及。”

长谷一夫正答道:“那匕首原是敝国武士用来不得已时切腹之器,上面绝不得染上第二人之血。

南宫一雄嗯了一声道:“先生对小儿之时,怎么不吝使用呢?”

长谷一夫肃然道。“敝人对少城主时,心知必无流血之可能,所以才拿出来用一下,现在对着城主此等高手,根本也用不到它,大可不必费事。”

南宫一雄沉腕送出一剑,直走中锋,剑路平实,隐含无穷杀机,长谷一夫双手握剑,凝重地平击出去,目的只是在架开那一剑。

所在嘟当激响后,他立刻跳左两步,持剑又作了个守势。

南宫一雄一笑道:“先生为何慎重起来?”

长谷一天毫无表情地道:“城主剑中杀气太重,瞎子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绝不轻易回招。

南宫一雄豪笑道;“这么说来,当先生回招时,必是有绝对把握杀死在下了。”

长谷一夫凝重地摇头道:“那倒不敢说,不过在下出剑回招时,已将生死付之一决,闯得过是命,闯不过只好认命。”

南宫一雄大喝一声道:“你还是从命吧。”

剑随声出,若狂风骤至,暴雨疾降,眨眼之间已连攻出七八招,每一招都取敌之要害,惊险已及。

长谷一夫双目虽盲,其听风测影之能也到了不可再妙的程度,他双手舞动一柄长到,上封下磕,都是最恰当的地位将对方剑势封住,场中唯闻叮当之声不绝,剑刃交触的火星直冒。

陈剑在旁边细心地观战着,至此不禁神色飞舞,兴奋到了极顶。

云天凤叹了一声道:“你高兴些什么?”

陈剑忘情地道;“这是我见到最精采的一次比剑,他们攻守之际,简直妙到了极点。”

云天凤叹道:“换了你呢?”

陈剑摇头道。“我不行,无论攻守,我都到不了那种境界。”

云天凤叹道:“那你还有什么可高兴的,假如你的剑法胜不了南宫一雄,武当的解剑石碑仍是无法在武林中重新树立起来。”

这番话早是一益冷水,浇在陈剑的头上,把他的一团高兴都化为森森的寒气。

云天凤又安慰他道:“别泄气,好在你还年青,多花点时间,总有一天会胜过他的。”

这时南宫一雄已攻出了十多招,每一招都极其奥妙诡异之能事。

然而长谷一夫都能一一地挡过去,虽然他并没有回招,却证明他在剑上的造诣并不比对方差。

云天凤叹了一声道:“假如你能把此攻守式都学会了,再加上恨天四式的攻招,相信南宫一雄一定挡不住……”

陈剑怔然地道:“这些守势并无成式,完全是仗着多年的经验,临时使出来的,要达到这种境界恐非一朝一夕之功……

云天凤也不说话了,专心注视着场中的变化。

因为南宫一雄在一阵急攻之后,仍然徒劳无功,于是也不再抢着进招,擎剑凝立不动。

长谷一夫等了片刻,才轻吁了一口气道:“城主为何突然停手了?”

南宫一雄哼了一声道:“我攻了半天,才想起你是个盲人,听风测影,再攻下去也是白费力气,要不是那两个年青人一番谈话,我几乎还要继续上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