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回 巫山血雨(第2/4页)

“噗”地一声,天狼连人带刀地冲进了这团黑气之中,却发现自己的周身都被这团黑雾所笼罩,无边无际,一团漆黑,而那老者阴森可怖的笑声却是在黑气之中若隐若现。

天狼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老者的武功之高,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他应该是早就算计到了自己会悍勇直进,而故意把自己困在了这个空间之中,冰冷刺骨的黑气开始侵蚀起他周身的红色护体真气,而天狼能清楚地感觉到,金光偶尔地一闪而没,那是老者的金剑,正在找机会攻击自己的薄弱之处。

天狼收起了速战速决或者是靠气势迅速打退对手的打算,转而抱元守一,斩龙刀带起万千刀光,先是把周身护得水泼不进,而他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而在仔细地捕捉着那一闪而没的金色剑影。

这是一场漫长,寒冷,艰苦的较量,天狼感觉到自己在和一个看不见的对手作战,严世藩当年在蒙古大营里一旦占据了上风,就把自己几乎逼入了绝境,这终极魔功的邪恶可怕之处可见一斑,而这个蒙面老者身为严世藩的师父,功力比起当年的严世藩更强,连人都不用露面,就把自己困得死死的。

只是天狼这些年来遭遇了无数生死之战,每次与强敌交手,对武学的领悟也是更上一层楼,功力比起当年蒙古大营之战时,又有了相当的进步,这回既然已经身陷重围,干脆就排除杂念,静下心来慢慢地寻找破绽,如果能找到机会,反败为胜,制住这个神秘老者的话,自然也可以逼严世藩就范。

左前方的金光一闪而没,而那蒙面老者眼中闪出的森冷寒芒则象闪电一样地划破了整个黑气。天狼的心中一动,手中的斩龙刀向内一转,心意与刀灵相通,直接缩成二尺左右的长度,向着那金光的方向就是脱手掷去,这一下他用上了两仪修罗杀的手法,但一路之上没有那种震天动地的气势,而是迅如雷霆。

斩龙刀飞快地击中那团金光的所在,只听“波”地一声,一个残影被击得四分五裂,而老者那阴森的笑声却从天狼的右侧传了过来。

天狼浓眉一沉,右手一运力,掌心外吐的两仪气劲一下子变成了擒龙劲的收字诀,那把斩龙刀在空中转了个小圈,转瞬间向右方击出,飞向了那个老者第二次阴笑的所在。

这一下凌空御刀的办法,是天狼上次在船上大战时见到徐海的飞刀神技,可以通过吸劲吐力来改变刀的方向,观者有意,他通过当时徐海周身气流的变化和他体内气息的变化情况,基本上猜到了这种内息的运行方式,在宁波的那段日子,还有这段时间在巫山派大寨里,他日夜苦练这一凌空御刀的办法,终于有所小成,今天和这蒙面老者的较量,正是神功初成的第一次试练。

那老者显然对天狼的这一手意料不到,只听到“哗”地一声,似乎是护体气劲被击破的声音,一道黑气瞬间湮灭,而天狼周身的笼罩着的黑气也一下子消失不见。

尽管是黑夜,但耀眼的火光仍然让天狼眼前一亮,刚才是那种极度的黑夜,无尽的黑暗,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极为压抑,若是这种情况再持续一两个时辰,足以被这又黑又冷的环境给逼得发疯。

十丈之外,那黑袍蒙面老者沉默地挺身而立,而他的右手袖子,明显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袍上还有些红色的血迹,显然天狼刚才那一刀,不仅击破了他的护体气劲,甚至让这位功力高绝,如武神一样的人物,也受了点轻伤。在场的其他众人,严世藩,司马鸿,展慕白等,似是没有料到天狼居然能突破这重围,个个大惊失色。

蒙面老者沉声道:“天狼,你小子刚才那凌空御刀的本事,是谁教你的?天狼刀法和屠龙刀法中,并无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