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下河内(第2/4页)

这条暗河叫做三途河,据说直通冥界,河水阴寒无比,中有锯齿小鱼,能在片刻间将落入河水之人分食干净。

这巨大的洞窟之内遍布这不知名的会发光的苔藓,整个空间都被笼罩在碧蒙蒙的绿光中,虽然不是很明亮,但视人辩物已然足够。

这条三途河大大有名,当年金玄感就是在这条河的河底,每日持刀与食人鱼相斗,才将自己的意志磨练到了极其坚韧的地步,为日后成就武道大宗师奠下了厚实的基础。

因为这三途河实在冰寒的不可思议,其外发的寒气即便是武道高手也不敢忽视,火云州有不少青年武道高手为了测试自己的武道修为,都是以看彼此距离三途河的远近来衡量一个人的功力深浅。

在杨易进入玄感洞之前,已经有不少火云州的门派子弟前来测试,但距离三途河最近之人,也有十多丈远,河边上百青年人中,无有一个能够靠近河面,便是往里多迈上一步,也是难能。

“这三途河奇寒无比,你们年纪尚轻,修行时间还短,走不到河边也在情理之中,日后勤加用功,早晚有一日会走到河边,掬一捧寒阴真水!”

一名中年人站在河边不远处,对一身冰霜的门内弟子训斥道:“走不到河边算的上什么,我当初在门内第一次来这三途河边,比你们还有所不如,如今不也能够在河边掬水而行么?”

中年人这次来河边试炼的十几个徒弟,尽管万般努力,却无有一个能够靠近河边十丈距离,也因此俱都沮丧无比,心下自卑。

中年人见他们意志消沉如此,自然要尽心开导一下,免得真的将他们打击的一蹶不振,那日后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正向几个弟子训话,猛然有人在身后大笑,“哈哈,庆余兄,你们火云派也来此地试炼来啦?”

张庆余转身一看,脸上一沉,只见一名白衣中年人当先而行,身后十几名背着长剑的白衣弟子跟随在后,这些弟子人人如出鞘长剑一般,浑身透着一股杀气。

“晦气!雨山剑派的人怎么今天也来了?”

这雨山剑派与火云派一向不大对付,彼此门人弟子相见,从来都是冷嘲热讽,互相拆台。只是这些年来火云派日薄西山,而雨山剑派却却是蒸蒸日上,几百年来接连出现了好几个精彩绝艳的弟子,其中以当今的门主最为了得,竟然已经成就了武道宗师,这对从来没有出现过武道宗师的小门派来说,一个武道宗师,已经是难以招架的庞然大物了。

也因为这样,这段时间,雨山剑派面对火云派,越来越强势,火云派无奈之下,只能忍气吞声,暂时蛰伏。

今日张庆余率领火云派弟子来三途河畔试炼,本就已经比往常提前了好几天,为的就是避开雨山剑派众人,谁知道还是没能躲过。

既然躲不过,那就不能再逃避!

张庆余看向对面的白衣人,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雨山剑派的白井鱼老兄,白兄今日来此,可是打算在这三途河里畅游一番?”

白井鱼两道浓黑的剑眉,面白如玉,双目亮如寒星,闻言笑道:“不到宗师之境,决计无法撑得住寒阴真水的个寒气,小弟功力浅薄,自然是不敢下河,张兄火云山一脉,修的是阳刚心法,最是克制冰寒之力,想来张兄已经下过河了。”

张庆余嘿嘿笑道:“白兄雨山剑派一向都是急先锋,白兄不来,张某岂敢先行?”

两人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越说越僵,白井鱼忽道:“张兄,咱们自从十多年前动过手之后,便再也不曾比试过,不如今天共赴三途河,看谁能在河里抓到食人鱼来?”

听到白井鱼的话,张庆余眼角直跳,这三途河河水奇寒无比,不到宗师之境,在这河里根本无法多待,时间一长,便是连真气也能够冻住,且河里的食人鱼凶残无比,稍不小心,便是殒命之局,他实在不明白这白井鱼为何敢提出这个比试,这简直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