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化干戈为布伯(第3/4页)

布伯冷笑道:“名扬千古?名垂万代?这还不简单,今天我布伯杀了二位跟‘奸王’赵构,也一样办得到这两点!”

安东野道:“布伯先生,做人,是应该有大志豪情,但更重要的是,要随时随地保持平稳宽松的心态,这一点,你却不如你家的总楼主辰源先生。”

布伯怪笑道:“三爷,废话就到此为止吧!你现在马上抽身离开,远离‘京师’是非,退回‘关外’,喝酒、吃肉、牧马、操娘们,你想怎么快活,就这么快活,我或可考虑饶你不死,我此行誓要取冷北城的首级、一雪当年半招之差惜败于他父冷酸灵剑下之耻、夺取‘杀手之王’这一桂冠,否则的话,我布伯就枉自隐忍空待了二十九年!”

冷北城银发飘飞,一剑随身,衣带风扬,闭目入定,冷冷的道:“你就算杀得了我,对你们的主子太子恒的危局,也是没有丝毫作用和起色的。李相爷仍可辅佐‘康王’殿下主理朝政,决不容许祸国殃民的‘太子系’官员,再冒出来胡作非为、为非作歹的!

布伯,你有一身的绝艺,就算是为主报恩尽忠,也不该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冷某一向认为,胜败兴亡,其实都是过眼云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要成得光荣,败得骄傲!”

“冷北城,你说的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布伯申斥道:

“只要我们在人世间活看,而且活得痛快如意,那就是成功了;死后功过,又有何人评说?又与己何关?又跟人何涉?人,死了之后,两眼一闭,就是一堆枯骨腐肉,别人怎么评定论判,管他娘的!连活着遭别人指点责骂,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是死了之后的!

人活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当权、得势、享受、威风!别的不论,你看当世之人,谈论楚霸王,大多说他勇而无谋,自招其亡,而汉高祖能容人顺势,成所必然。但是,我们再细想一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我们不妨假想一下,如果楚相争,最终胜的是楚霸王、而输的是汉高祖,你看我们后代人,又会怎样评说议论这一段历史风云呢?比勇力,汉高祖远不及楚霸王;讲势力,楚霸王更是远胜汉高祖。说白了,楚霸王所差的,也只是运气。

其实,平心而论,就事论事,楚霸王不失为一代雄霸,后代后世那些讽嘲取笑楚霸王的书生小民,怕是连楚霸王一跟尾骨,都赶不上。想那楚霸王,吒叱风云,楚之铁骑,横扫天下,名动四海,他一十八岁起兵抗秦,三十二岁自刎‘乌江’,活得潇潇洒洒、死得轰轰烈烈,咱们后世讥讽他无才不智的予人,又凭什么这样贬底于他?!凭什么!?

楚霸王威风过、成功过、享受过、壮烈过,这些就不是这些乱嚼舌根的宵小之辈所,能企及万中之一的!

楚霸王,这般的盖世大英雎,身后尚且如此遭人诟病,我又为何还要把身前功过荣辱,交给死后后辈那些拾人牙慧、毫无建树的穷书生、酸秀才,来妄加评论!?”

安东野道:“布伯先生,你这一番言论,也太偏激了,这样下去,受害的,也只会是你自己。”

布伯道:“自古以来,无非都是,胜者王侯、败者寇,以胜败论英雄。成功者,就可篡改史实、歪曲对手、粉饰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一个可悲的失败者,根本就没有了话语权,只能被迫去做‘邪恶’的一方、‘反面’的教材。

辰源总楼主着我出京,在‘五行大山’跟冷北城对耗看,‘康王’定会寻机暗中进京,整顿京里各路帮会的人马,脱离太子爷和‘青衣楼’的掌握;可是,辰源总楼主也早安排了必要的人,趁此去伏杀赵构小儿。所以,赵构那里,也绝对不会安生!”

冷北城冷道:“你口里所称的‘必要的人’,可是‘四大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