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三:易中天与小崔说事2007-04-06(第2/14页)

主持人:相同的地方。

易:就是不说人话呗。

主持人:我比您总结得更朴实:首先都是男人。

易:废话。

主持人:你不要看很多人是男的,但他不一定是男人呐,对吧!我没好意思说咱俩都是汉子。

易:就这么说,就这么说,对对对。

主持人:都是男人,都很有名。

易:你有名,你有名。

主持人:都有名,这您别客气。都是靠中央台出的名,而不是靠自己本事出的名。都出过书。

易:是。

主持人:您卖得好,我的卖得差。

易:我不今天弄一盗版的来了,还不签名嘛。

主持人:然后都领到了稿费,——我是30万,您领了多少?

易:是不是想改行啊,想离开中央电视台到我那去当我的财务总监什么的?你要是能够当我的财务总监,这多少钱你知道我也知道。

主持人: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咱两个人的家里都有财务总监。

易:我家没有,你家有。

主持人:有。咱俩都有妻子。

易:咱俩都有女儿。

主持人:对,都特别爱自己的女儿。

易:哎哟,那太相像了。

主持人:对,特别爱她。然后都有妻子,我跟我妻子平起平坐,您呢?

易:一高一低。

主持人:谁高谁低大家都知道啊。

易:对。

主持人:都喜欢历史,但是我跟您没法比,因为我喜欢历史是被迫的,我们高考要考这个,你不喜欢你考不上。

易:那不是喜欢啊。

主持人:后来就在学历史的过程中,形成了我的历史观。

易:你的历史观我知道,就关心人家赚多少钱呗。

主持人:哎,您也不愿意说这个问题,您还老挑起这个问题,——我那个书是三十万,您那个是多少钱?

易:你不还没改行吗?

主持人:咱还是说历史观。

易:历史观我觉得各人可以有个人的历史观。

主持人:可以吗?历史观也可以个性化?

易:我觉得可以。因为人文学科的东西它没有一个终极真理,也没有什么标准答案,每个人都可以有每个人的看法,每个人可以有每个人的方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读法,结论不重要。

主持人:您的历史观是怎么形成的呢?

易:我的历史观是琢磨出来的,我就老琢磨那些事儿,你说历史上它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这些事情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些结果?这个结果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我真正形成历史观应该是我读了马克思的一本书,叫做《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

主持人:那是什么时候?

易:上世纪七十年代,《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它主要是解决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像路易·波拿巴这样一个平庸的人物,为什么会充当了一个英雄人物的角色?路易·波拿巴是拿破仑·波拿巴的侄子,拿破仑·波拿巴通过政变取得了政权最后做了皇帝,然后被推翻,后来他的侄子又重蹈重新走他伯父的这条老路,又通过政变,又准备当皇帝。这个时候马克思就写了这样一本书,雾月十八是拿破仑政变的日子,所以他称之为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

主持人:幸亏您解释一下,我一直以为路易·波拿巴是洋酒呢。

易:当时他政变了以后整个欧洲就震惊了,说这样一个人怎么也弄起政变来了?还准备再当皇帝,不理解。马克思做了一个解释,做了一个分析,然后就给了我一个方法。他给我的方法就是,这样一些历史事件的形成是当时的局势和形势造成的。后来我一听也明白了,就是中国人说的“时势造英雄”,英雄是时势造出来的。

主持人:我想知道在这之前您的历史观是什么样的?

易:在这之前我的历史观就是我们的比方说像《三国演义》啊,像三国的评书,还有些戏剧,表现的就是什么君子啊,小人啊,好人啊,坏人啊,奸臣啊,忠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