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姆鲁对埃及的征服及其施政作为(638—641 A.D.)(第3/6页)

希腊人决定接受刀剑的裁决,但是不管今生还是来世,我都已不愿再与希腊人打交道,甚至要与拜占庭的暴君断绝关系,包括卡尔西顿的信条和东方正教的奴隶在内。就我自己和我的弟兄来说,决定不论生死都要信仰基督的福音和统一的教义。我们不可能接受你们的先知所发起的宗教革命,但是我们期望和平,对于他在尘世的继承人,很乐意支付贡金和听从命令。

每名基督徒的贡金按人头计算规定为2个金币,但是老人、僧侣、妇女和未满16岁的儿童,可以获得豁免。居住在孟斐斯的上方和下游的科普特人誓死效忠哈里发,任何一名伊斯兰教徒旅行经过他们的国家,保证会获得3天最殷勤的接待。东正教在教会和民政方面采取暴虐的手段,现在被这份安全许可[335]摧毁。圣西里尔的破门律在每个讲坛上发出雷鸣般的声音,神圣的建筑物和教会的产业回到雅各比派的手中,他们也毫不客气地享受片刻的胜利和报复。在阿姆鲁急迫的召唤之下,他们的教长本杰明从沙漠里现身,经过第一次晤面以后,持礼甚恭的阿拉伯人很感动地宣称,从来没有与比他更纯真无私和更年高德劭的基督教教士谈过话。欧麦尔的部将从孟斐斯到亚历山大里亚的行军途中,可以相信热情和心怀感激的埃及人,保证安全不会发生问题。他们努力工作修复道路和桥梁,军事进展的每个阶段,可以依靠他们持续供应粮草和情报。在埃及的希腊人数量并没有超过土著的十分之一,结果被普遍的叛乱制服:他们在过去受到痛恨,现在他们不再被人畏惧,官吏从法庭逃走,主教也抛弃祭坛,远处的守备部队被包围的群众袭击,或是因粮食断绝而挨饿。要不是尼罗河提供了一条安全的通道直达海洋,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通过他们的出身、语言、职务和宗教,可以联想到他们有可憎的希腊姓氏。

(三)亚历山大里亚的围攻和图书馆的毁灭(639—641 A.D.)

希腊人从上埃及的各行省撤退,在三角洲集结起一支实力颇大的兵力,尼罗河的天然和人工渠道为他们提供了一连串的据点,不仅防备森严而且有险可守。萨拉森人在22天全面和局部的战斗中获得胜利,花费很大的气力将前往亚历山大里亚的通路清理干净。在他们对外征战的编年史中,围攻亚历山大里亚可能是最困难也是最重要的冒险行动。全世界第一个商业城市对于维持生存的物资和防卫作战的工具,可以获得丰硕的供应和补充,为了维护人权、宗教和繁荣,数量庞大的居民乐于参加战斗。土著的敌意也不利于萨拉森人,无法让他们获得和平共存和宗教自由的共同利益。海洋的通路还是继续敞开,要是赫拉克利乌斯预知大祸临头,一定会派罗马和蛮族的生力军源源不绝地进入港口,拯救帝国第二大城市。该城周长10英里,迫得希腊人分散兵力,何况主动积极的敌人又善于运用策略,但是这个椭圆形广场的两边,分别受到海洋和马里略湖的掩护,狭窄的终端所暴露的正面不到10个弗隆。阿拉伯人的努力应该可以完成困难的攻击,夺取价值极为高昂的奖赏。

欧麦尔从麦地那的宝座把注意力放在营地和城市上,他的谈话引起朝野的重视,要把在叙利亚的阿拉伯部落和老兵武装起来,埃及特殊的名气和富裕的程度使大家乐于争取圣战的功劳。忠诚的土著担心被东罗马帝国暴君毁灭或驱逐,奉献他们全部的力量来为阿姆鲁服务。他们拿盟军作为榜样,激起好战精神的火花。莫考卡斯怀着乐观的希望,情愿战死也要葬身在亚历山大里亚的圣约翰大教堂。欧提奇乌斯教长特别提到,萨拉森人的战斗具有狮子般的勇气,被围部队每日发起的出击几乎都被他们赶回城里,接着立即对城市的城墙和塔楼发起攻势。在每一次的作战行动中,阿姆鲁的刀剑和旌旗在穆斯林的前锋闪烁耀目的光芒。在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奋不顾身的行动使他陷入险境:他的随从进入要塞被驱离以后,将领跟一个朋友和一个奴隶成为俘虏,落在基督徒的手里。当阿姆鲁被带到统领的面前时,他仍谨守自己的地位而无视当前的处境,高傲的态度和果断的语气,泄露了他是哈里发的部将.一名士兵已经举起战斧,目中无人的俘虏眼看就要被砍下头颅。他的奴隶凭着机智救了他的性命,立刻挥拳打主人的脸,带着愤怒的声调要他在长官的面前不可多嘴。轻信的希腊人受骗,愿意听对方所提出的条件,就把俘虏放了回去,希望换来更体面的使者。营地发出欢声雷动的呼声迎接将领的归来,讥笑不信者何其愚蠢。围攻14个月之后[336],萨拉森人虽然损失了2.3万人,但仍旧占有上风,丧失斗志和兵力大减的希腊人只有乘船离去,穆罕默德的旗帜插在埃及首府的城墙上面。阿姆鲁向哈里发提出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