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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知道乐,也不想想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儿。”卢玉莲嗔笑道。张六佬一拍脑瓜惊呼道:“哎呀,你看我这傻的,竟然把如此重要之事给忘了。对了,这事儿找老张,明儿一早我就跟他说。”

“指望不上你,我早就跟他说了。”卢玉莲接过孩子,孩子乐呵呵地笑起来。张六佬握着他柔嫩的小手,笑嘻嘻地说:“儿子呀,赶紧长大吧,等你会叫爹了,爹给你找媳妇。”

卢玉莲又嗔笑道:“尽瞎说!”

姚炳才刚喝完药,下人突然进来通传,说有一位客人非要见他,有要事跟他当面商谈。他本来不想见客,可下人又说:“客人说要跟您谈的事和极叶堂相关。”

姚炳才顿了顿,无力地说:“带他去厅堂吧。”

拜访者是一位陌生男子,一见姚炳才从里屋出来,忙拱手道:“顾某冒昧登门拜访,得罪了!”

姚炳才打量了来者几眼,然后在下人的搀扶下坐上太师椅,道:“顾先生所来何事?”

顾易生示意他命左右下人退下,然后才说:“姚老爷,您自从采花山上归来便一直卧床不起,静养了这许久,也该康复了吧?”

姚炳才越发谨慎地打量着来者,直截了当地问:“有何事请直说吧。”

顾易生微微一笑,欠了欠身,说:“姚老爷跟极叶堂掌柜张六佬的事顾某已是略有耳闻,那张六佬欺人太甚,您在鹤峰可是身份地位举足轻重,怎能忍得了如此侮辱?”

姚炳才摆了摆手,叹息道:“姚某身心疲惫,已不想再招惹是非,顾先生还是请回吧!”

顾易生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大笑道:“据我所知,您跟张六佬可是有一笔血债还未了清,难道您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姚炳才闭上了眼,双唇紧闭,心中五味杂陈。

顾易生似乎窥透了他的内心,继续说道:“张六佬不只跟您有血债,他也杀了我的拜把子兄弟,我定要他血债血还。”

姚炳才闻言睁开了眼,但眼中闪烁着不信任的光。

“我不想再多言,此次前来拜见,是想跟您联手对付张六佬,不杀了他,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顾易生说话的时候始终盯着姚炳才的眼睛,姚炳才则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他却自顾自地又说道,“我还知道一个秘密,您做梦都想取得制作宜红茶的秘方,只要您答应跟我合作,我保证您会得到秘方。”

姚炳才眼中射出一道耐人寻味的光,但一闪而过,然后轻声叹息道:“顾先生,您请回吧,我已一把年纪,无心再过问江湖之事。”

顾易生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但他有的是办法,话锋一转,冷笑道:“您不会是被他吓破了胆吧?”

姚炳才装作没听见似的,起身喊道:“送客!”

顾易生非常恼火,他本想利用姚炳才去对付张六佬,然后从中得渔翁之利,却没料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一出得姚家大门,便狠狠地骂了起来。

顾易生虽然棋高一着,但还是疏忽了一点,他刚出姚家大门便被张六佬安排在外面盯梢的人跟上了。

张六佬得知顾易生去了姚家的消息很吃惊,他昨日还在过问为顾易生寻找房屋的事,没想到今日便发生了这种事。但他很冷静,让下人不要声张,暂且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陈十三这日又去了快活林,跟杏花温存过后,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镯,并亲手为她戴上。她依偎在他怀里,来回看着手镯,欢喜得不得了。

“喜欢吗?”他问。她说:“只要是十三爷送的我都喜欢!”

“喜欢就好!”陈十三轻叹道。杏花是个聪慧的姑娘,知道他心里有事,再三追问,他才说:“多年前我做了一件错事,后来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心里自是非常后悔,也不知如何弥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