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女孩效应(第3/7页)

娜依玛·阿扎,巴基斯坦拉瓦尔品第的一名房地产经纪人,她的双眼被前夫用硫酸灼伤至盲,现在只得由12岁的儿子为她导盲。

(拍摄:尼可拉斯)

森教授发现,上述人口性别比例说明今日全球共有1.07亿女性行踪不明。后续研究计算的“失踪女性”人数稍有不同,介于6000万到1.01亿之间。每一年,全球至少又有200万名女性因为性别歧视而消失。

在埃塞俄比亚南部食物紧急救助站的一个13岁女孩。她的母亲扎赫拉(右)说,家里的男性都营养良好。站里的几十个孩子里,几乎全是女孩,这也反映出在食物紧缺时父母总会优先照顾男孩的现实。由这种性别歧视导致的区别对待,使得全球每年大约有200万名女孩丧生。

(拍摄:尼可拉斯)

西方国家也有其性别歧视问题,但在富裕国家,性别歧视老是跟薪资不平等、体育队伍资金不足或是上司不令人喜欢的碰触有关。而在世界许多地方,性别歧视却是致命的。比如在印度,母亲带着女儿去接种疫苗的比例少于儿子——光是这一点,就要为印度1/5的失踪女性负责。研究发现,一般而言,女孩的病情唯有比躺在医院的男孩还严重时,才会被送入医院。

整体而言,印度1~5岁的女孩跟同年纪的男孩相比,其死亡的可能性多了50%。最保守的估计是,每四分钟就有一名印度小女孩死于性别歧视。

身材魁梧、留着一脸络腮胡的阿富汗人希丹夏曾经这么跟我们说:他的妻儿都生了病,他要妻儿都存活下来,但是孰轻孰重相当清楚,儿子是必不可少的珍宝,而妻子则是可以被取代的,所以他只给儿子买药。“她总是大小病不断,”他冷冷地评论自己的妻子,“帮她买药不值得。”

现代化及科技的发达,有可能加重这样的歧视。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超声波仪器在医院普及,孕妇能够轻易知道胎儿的性别——如果发现是女孩,则会堕胎。在中国福建省,曾有一个农民在谈到超声波时相当激动,咆哮着说:“这样我们就再也不用生女儿了!”

现在,在中国和印度,为了防止性别选择性堕胎,医生及超声波技术人员被禁止告知孕妇胎儿的性别,然而这个解决办法并不完善。研究显示,当父母被禁止选择性地把女胎堕掉时,就有更多的女孩在婴儿期夭折。母亲不会刻意杀死不得不产下的女婴,但是在照顾方面却马虎草率。布朗大学的发展经济学家钱楠筠(Nancy Qian)量化了这个折中之道,结果令人心痛:平均而言,允许选择性堕掉100名女胎,就能避免15名女婴夭折。

虐待女孩事件的全球统计数字高得令人麻木。看来,过去50年来遭到杀害的女孩,比死于20世纪所有战争的男性还多,仅仅因为她们的性别。任何一个十年当中,在常态性的“性别屠杀”中丧命的女孩人数,远多于20世纪所有大屠杀中惨遭杀害的人数。

19世纪,核心的道德挑战是奴役制度;20世纪,则是对极权主义的抗争。我们相信在迈入21世纪后,最重要的道德挑战将会是全球对性别平等的奋力追求。

拉思再度被卖到泰国妓院后,妓院老板并没有殴打她,也没有时时监控她,两个月后,她逃了出去,凭自己的力量回到了柬埔寨。

拉思回到祖国后遇到一位社工人员,从而有机会接触到一个名为“美国柬埔寨援助机构”的团体,该团体帮助遭非法贩卖的女孩重建新生活。他们拨出捐赠基金里的400美元,买了一辆小推车和些许商品送给拉思,就这样,拉思成了一名街头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