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玛吉(第5/12页)
父母去世后,姐姐贝丝和我无处可去,母亲的弟弟雅克舅舅就收留了我们。我知道自己应该心怀感激,有时候我甚至确实如此。
回去取车意味着要和贝丝一起吃早餐。(车子停在她住的公寓楼的车库里。)那段时间,贝丝对所有事情都特别操心。她给杂志编辑写信;上街游行;制作传单和标语(还总是回收循环利用这些传单和标语);参加集会;用铁链把自己锁在建筑物上;检查标签;对她的弟弟过度操心。简而言之,她做着一个人应该做的所有事情。
吃早餐时,我告诉贝丝我要把车开出去,帮玛吉把她学校里的东西搬回家。
贝丝皱起眉头,说:“有些事情很让我担心。”到底是什么事情,她没有明说,我也知道不该问。反正她最后总会告诉我的。“有些事情很让我担心。”她又说了一遍,一边把粥舀到碗里。[简,我不太清楚粥和燕麦片到底有什么区别;我猜粥比燕麦片更可靠一些,因此我将粥与你姑妈联系在一起。]
我们沉默地吃了五分钟,谁都没说话。最后贝丝忍不住了,她说:“我很担心你所选择的生活方式。”
这一次,我同样不需要回答。
“我爱你,”她说,“可我很担心。”
“我在考虑向玛吉求婚。”我对她说。
贝丝叹了口气,开始收拾餐桌。
“实际上,我觉得我已经求过婚了。”
“到底求没求?”贝丝追问道。
“我不清楚。”
“你应该想办法弄清楚。”她说。
我踌躇了一下。“嗯,如果她记得的话,那我就是求了。如果她觉得我求了的话,那我也算求了。不过我从来没认真地向她求过婚。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如果她觉得我求了的话,也无所谓。”
贝丝摇了摇头,随后给了我一个拥抱。正当她张口欲言时,我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无法忍受她将要说的话。“玛吉和我该上路了,否则到她家就要太晚了。”我说。
“她住在哪儿?”贝丝问。
“我不清楚。”确实,玛吉只说她家很远,但至少开车能到。
贝丝叹了口气,开口说话。
“你是不是要说,我在娶她之前,应该要知道她的出身。”
“只是供你参考,我要说的是,如果你要挑选路线,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别走95号公路,因为一辆油罐车刚在那儿出了事故。当然了,要是你在开车去她家之前,能知道她家在哪儿就最好了。”
“玛吉会跟我一起坐在车里。她可以给我指路。”
“她要是睡着了呢?”
“我可以叫醒她。”
贝丝摇了摇头。“我很担心,”她说,“非常担心。”
尽管她已经够担心的了,我还是决定问一件我真正想知道的事情。“当一个女人说她‘被诅咒’时,是什么意思?”
“呃,来例假了?”
“我觉得不是。”
“诅咒?谁被诅咒了?”
“没有谁。我只是问,‘诅咒’这个词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我是说,对于女人而言?”
“是玛吉说她‘被诅咒’了?”
“当然不是了。是工作中碰到的,”我可怜巴巴地坚持说,“我在翻译阿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