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章(第8/9页)

马里尼点了点头,微笑着。“这里还有个有趣的细节,探长。我想起那天晚上杜法罗的讲座,是关于某些品德恶劣的魔术师的行径,而演讲的题目则是‘用正确的方法,做错事’。”

“他知道他的主题,”加维甘说。“他之前就干过这种事了,30年在巴黎。那时他几乎破产,在某天晚上,他洗劫了一个银行的保险库,但他得想办法制服看守,而最终那看守从楼梯上跌了下来,摔破了头盖骨。这件事在报纸上非常轰动,而赛比特和塔罗特都注意到了。他注意到了不久之前,杜法罗就把该还的债都还了。接着某一天,他们俩摸进杜法罗的房间,发现了杜法罗不敢存入银行的现钞,从而发现了他的秘密。两年前,赛比特花光了他的钱,从欧洲回来,伙同塔罗特,要挟杜法罗再干一票。他们勒索他,但他现在已经有了名望了,不缺钱了,所以他不想再继续偷盗了。但为了使他们不说出去,杜法罗又不得不犯下了那起盗窃罪。但赛比特那五万美元,很快就全部交给绝版书书商了,而塔罗特的钱,在华尔街越玩越少。他们的勒索永远都不可能有尽头。而就在前几周,赛比特中原花光了那笔钱,又提出了让杜法罗干一票的意见,而塔罗特没有任何反对。这样,对于杜法罗来说,出了杀掉这两个人,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一直谋划思考了很久,想要设计一套自己绝对安全的谋杀方案。然后,某晚在巴克莱小姐他,他偶然读到了茱迪带回家继续润色的塔罗特的剧本——《犯罪无需报酬》,他注意到了那句争吵‘警察永远也不会知道’,然后就产生了那个收音机诡计的想法。塔罗特那个下午去找杜法罗,是因为杜法罗告诉他,钱已经到手了,让他去取。”

马里尼取下柜子的上鸡尾酒晃酒瓶,打开瓶盖,向我们展示这瓶子是空的,接着他从里面倒出了三倍马丁尼。“这,”他说,“这是这些。”

“哦,不,不是,”我反对。“你昨天下午跟杜法罗在书房里耳语了什么?我看你看着钩子,晾衣绳,还提到了树,而那时候我以为你找到了第七种离开密室的方法。”

马里尼大笑着。“的确,我是为了误导杜法罗,但没想到你也上了当。我说凶手可能重新安装了晾衣绳——一般都是挂在窗和树之间的——然后我问杜法罗,凶手有没有可能就是抓着这根晾衣绳,一点一点移过去,从空中穿过雪地,到地面的树上。然后他只要剪断晾衣绳,回收,就可以了。杜法罗欣然接受这个解释。这是对梯子理论的一个很不错的补充。但实际上,这样杜法罗就会认为我根本没有在怀疑他。我需要让他平静下来,不然他指不定会对琼斯做出什么。满意了,罗斯?”

“那茱迪的红色头发,”我说,“就只是一条红鲱鱼喽?还有拉克莱尔夫妇——他们为什么要在赛比特家出现?你有答案了吗?”

“有的,”加维甘说,“我今早花了一个小时,进行这个案件的扫尾工作,然后我跟她谈了谈。她给赛比特打了好几次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然后她就开始担心了。她想起也许昨晚那个时候,里面正在发生某些事情,而她却在吵闹的时候,在门上和门把上留下了指纹。她离开了鸡尾酒会,而她丈夫跟踪她来到这里。他们上来,却发现赛比特已经死了。”

“那拉波特和沃垂斯呢?”我问,“他们又算怎么回事呢?拉波特是个灵媒,还是假的?她在你问问题之后就晕倒,这有没有深层的问题呢,马里尼?”

“没错,我很高兴你这么问了。当她看到我跟警察握手时,她的心里就已经在嘀咕了。那晕倒也许是为了争取时间,以防我问她问题。但其实,她并不清楚我是否认出了她。她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为了防止过去的事情曝光,尽量不让我认出她,她立刻装晕,就这样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