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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海恩斯的办公室很大,装饰富有品位,同金特里又小又乱的办公室判若云泥。墙上挂着许多照片,金特里发现其中一张照片上,一个长着双下巴和大眼睛的男人正在同年轻时的理查德·海恩斯握手。那人极有可能是现已逝世的J. 埃德加·胡佛。海恩斯挥了挥手,让他坐下,并没有起身同他握手。

“什么风把你吹到华盛顿来了,金特里治安官?”海恩斯用平稳的男中音问。

金特里在小椅子里挪了挪肥硕的身躯,试图找到更舒服的坐姿,但发现这椅子被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让人坐着不舒服的,于是清了清喉咙,说:“我只是在休假,迪克,顺道来跟你打个招呼。”

海恩斯眉毛一扬,手仍然没有停止翻动文件。“谢谢,治安官。但本周末我们这儿忙翻天了。我们掌握的关于曼萨德旅馆凶杀案的资料,已经通过特里和亚特兰大分局送给你了。”

金特里跷起二郎腿,耸肩道:“我只是碰巧到这一带来,所以顺道来看你。你们这儿可真是警备森严啊,迪克。”

海恩斯冷哼了两下。

“嘿,”金特里说,“你的下巴怎么了?好像被狠狠打了一拳。抓嫌疑人的时候弄的?”

海恩斯摸着下巴,一张创可贴贴在一块面积很大的淡黄色伤口上,肉色的化妆品没能将其掩盖住。他沮丧地笑了笑:“这不是工伤,治安官。圣诞节那天,我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滑倒了,下巴撞到了毛巾架上。还好我没被撞死。”

“是啊。据说大部分事故都是发生在家里。”金特里拉长腔调说。

海恩斯点点头,瞥了眼手表。

“对了,”金特里说,“你有没有收到我们发给你的照片?”

“照片?”海恩斯说,“哦,是那个失踪的女人吧?福勒夫人?我收到了,谢谢,治安官。已经发给所有外勤探员了。”

“很好。”金特里说,“掌握她的下落了吗?”

“福勒夫人?我依然认为她死了。我想我们可能永远也发现不了她的尸体。”

“很有可能。”金特里赞同道,“对了,迪克,我坐公交车过来的时候经过国会大厦,看到马路斜对面有一栋楼,警察在外面设置了路障,二楼的窗户正在修理。那里就是你们所说的——”

“参议员办公大楼。”海恩斯说。

“不错。那些恐怖分子就是在那儿把参议员炸死的吧?”

“只有一个恐怖分子。”海恩斯说,“爆炸发生的时候,来自缅因州的参议员不在华盛顿。他的政治顾问——共和党里的重要人物,名叫特拉斯科——被炸死了。其他死者都是小角色。”

“这案子你也参与调查了吧?”

海恩斯叹了口气,放下文件。“我们这个机构非常大,治安官。有许多探员,分管不同的工作。”

“当然。”金特里说,“据说那个恐怖分子是波多黎各人,对吗?”

“抱歉,治安官。我们不能讨论正在进行的调查。”

“当然。”金特里说,“对了,你还记得那个纽约的精神病医生拉斯基博士吗?”

“在哥伦比亚大学教书的索尔·拉斯基?”海恩斯说,“还记得。我们调查了他十三号的行踪。他在参加研讨会——同你获得的情报一样。他来查尔斯顿很可能是为自己的下本书做宣传。”

“有可能。”金特里说,“问题是,他本打算给我提供一些关于这场凶杀案的情报,但现在我找不到他了。你们没有跟踪他吧?”

“没有。”海恩斯说,又瞟了眼手表,“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没必要。但我觉得拉斯基来华盛顿了,可能是上周六。就是参议员办公大楼遭到恐怖袭击那天。”

“所以呢?”海恩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