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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他?”

“也许有吧。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不知道?有谁知道他的下落吗?”

“或许开普勒知道。”

“约瑟夫·开普勒?”

“是的。”

“开普勒知道威利·波登在什么地方?”

“开普勒说威利会给他写信。”

“上一次通信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几个星期前。”

“你相信开普勒吗?”

“是的。”

“信是从哪里寄来的?”

“法国。还有纽约。开普勒没有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是威利发起通信的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

“谁先写信的?威利还是开普勒?”

“开普勒。”

“他是怎么联系上威利的?”

“他把信寄给了威利德国老宅的看护人。”

“瓦尔德海姆?”

“是的。”

“开普勒给瓦尔德海姆的看护人寄了一封信,请他们转交给威利,然后威利就写了回信?”

“是的。”

“为什么开普勒会给他写信?威利回信中说了什么?”

“开普勒脚踏两只船。威利有可能进入岛俱乐部,所以他想先赢得威利的好感。”

“岛俱乐部。”

“是的。但这个俱乐部已经残缺不全了。特拉斯科死了,科尔本也死了。开普勒多半是觉得,在威利的节节进逼下,巴伦特会最终让步。”

“给我讲讲岛俱乐部,托尼……”

索尔进入厨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娜塔莉发现这位精神病医生看上去脸色苍白,疲倦异常。她为他冲了一杯咖啡,他们坐下,盯着一幅大大的交通道路图。“我只能找到这东西。”娜塔莉,“我是在五号州际高速公路上的通宵卡车停靠站里找到它的。”

“我们需要一份真正的地图,或者是卫星数据。也许杰克·科恩可以帮我们。”索尔用手指沿着卡罗来纳海岸向下滑,“这幅图上没有那个岛。”

“是没有。”娜塔莉说,“但如果哈罗德说的是对的,它真的位于海岸外二十三英里,它就不大可能出现在这幅地图上。我认为,那个岛应该在这里,希德岛和墨菲岛以东……最南不超过罗曼角。”

索尔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那里不是退潮后露出的暗礁,也不是沙洲。”他说,“根据哈罗德的说法,多尔马恩岛有差不多七英里长,最宽处达三英里。你在查尔斯顿住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岛?”

“没有。”娜塔莉说,“你确定他已经睡着了?”

“是的。”索尔说,“他还会再睡六个小时,叫都叫不醒。”索尔取出他根据哈罗德的描述绘制的地图,同科恩获取的巴伦特的档案中的地图相比较,“你足够清醒,能够参与讨论吗?”

“我试试看。”娜塔莉说。

“好吧。巴伦特和他的同伙——还没死的同伙——将在6月7日开始的那一周,在多尔马恩岛举行夏令营。这是公开的活动。哈罗德说参与夏令营的都是知名人士,其地位之高,符合杰克·科恩的描述。全都是男人,不允许女人参与,即便玛格丽特·撒切尔想参加也不行。所有工作人员也都是男性。根据杰克的情报,到时候会有数十名警卫。公开的活动将在6月13日,星期六结束。根据哈罗德的说法,6月14日,星期天,上校将会到达,同岛俱乐部的四名成员——包括哈罗德——进行五天游戏。”

“游戏!”娜塔莉惊叹道,“我可不觉得那是游戏。”

“血腥游戏。”索尔补充道,“这么叫是有道理的。这些人拥有同上校、梅勒妮·福勒和那个姓德雷顿的女人一样的念控力。他们同样对暴力充满了渴望,但他们是公众人物。上校和那两个老太婆从维也纳开始就进行街头暴力游戏,但岛俱乐部的人却不可能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