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第4/5页)

下山的时候,莫怀已经在下山处等待了。谢欲晚没有问什么,只是听着莫怀讲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偶尔听到一处,他会出声问上一句,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沉默不语地听着。

到了小院,看着近黄昏的天,谢欲晚怔了许久......只有两日了。两日后他便要坦白,虽然并不算一切结局的宣判,但这些日的一切却再不能复现了。

他静静思量了许久,最后起身入了厨房。菜稍稍好吃一些,她能不能少生气一些。他会告诉她,他不是故意的......他的确最开始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后来,他在贪恋。

厨房内燃起烟火,青年低垂着头,安静地切着手中的菜。一旁的炉子呜呜地响,青年将片好的肉放到一旁,将炉子上的水提下来倒到一旁的盆子中,一时间雾气缭绕。

淡如雪的烟中,青年垂着眸,手有些控制不住地收紧。即便是他自己也看出来了,他在紧张。向来矜贵淡漠的公子,如今低垂着头在一方小小的厨房中,任由热雾迷了全身。

橘糖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幅模样。她一边上前从谢欲晚手中接过东西,一边轻声道:“够了公子,这道膳食只需要这么多水,再多便不好了。”

“这样吗?”青年的声音很淡,一时间让橘糖哑了声音。她望着面前的公子,手怔了一瞬,脑海中那些画面又划过。屋内满是浓郁的鸡汤味,她原本已经能够克制的呕吐的欲望又开始泛滥,不由直接跑了出去,吐了出来。

厨房内,谢欲晚有些回过神,他望着面前的一盅鸡汤,眸中闪过一丝茫然。应该......也没到闻了便要呕吐的程度吧?这一份茫然让他从有些心思重回转出来,不由望向门外的橘糖,随后又看了看手中的鸡汤。

......

外面,橘糖呕吐完了,这时一杯水从旁边递过来。

她转身望向莫怀,先漱口,随后道:“多谢。”

莫怀沉默地望着她:“为何吐,不止这一次,也不止鸡汤。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只要是肉,你便吐了。”

橘糖一时哑言,捏紧了木杯,垂下了眸。

莫怀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将人拉了起来,手直接把在橘糖手腕处。橘糖一怔,看见这般模样,才知晓莫怀误会了什么。她忙摇头,却一句话说不出。

......

沉默片刻后,她轻声道:“我就是一次吃多了肉,然后就这样了。不想让你们担心,我就没有说......”

莫怀的手指从她的手腕上移开,对于这个说辞,没有说信或者不信,而是直接让人出门去请了大夫。大夫很快回来了,对着莫怀和橘糖摇摇头:“这位姑娘身体没有不好,不用担心,日常注意饮食就好。”

听见如此说,莫怀心安了些。可很快,他又蹙起了眉。这个说辞他在公子身上听见过无数次,可就连公子最近的雪衣上面也沾着淡淡的血迹。莫怀将大夫送出去,回来就看见橘糖在发呆。

橘糖望向厨房中忙活的公子,左手抠着右手。许久之后,她垂下了眸,算了,也不急这两日。公子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为小姐做一顿膳食,无论如何,她等到那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将一切告诉公子吧。

她觉得无论如何,那些事情公子都是应该知道的。

*

距离同谢欲晚的‘约会’还有两日。

在这两日间,姜婳购置了许多东西,嗯,都是些‘身外之物’。姜婳看着面前的两套衣裳,犹豫地用手点了点,嗯......她拿不准。

一个人为什么只能穿一身衣裙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姜婳觉得自己有再多智慧都想不出来,最后她干脆拿了两身衣裳去寻娘亲。

她敲着门,里面传来娘亲的声音:“小婳吗?进来吧。”

姜婳抱着两身衣裙到了娘亲榻边,半跪下来亲昵地靠着娘亲。随后,她将手中的两件衣裳放到榻旁,对着娘亲眨了眨眼:“娘亲,有两身衣裳,小婳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