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3页)

正要出言反驳,沈聿打断了他:“既如此,只好不让老父母为难了。”

怀安险些闪了他的小腰,得,一锤定音。

赵淳也并非不识趣,眼见沈聿有送客之意,便主动起身,告辞离开。沈聿重孝在身不便相送,命怀安替他送送赵知县。

怀安将他送到了大门口就止步了,忽闪着大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

赵淳只说了句:“空闲时再来县衙,伯伯炖肉给你吃。”

听得怀安心里怪不舒服,央求道:“赵伯伯,您可别为难赵盼呀。”

赵淳笑道:“你们年纪小,正是学道理的时候,伯伯再不通情理,也不会不教而诛的。”

怀安略略放心,也无心与他再讨论对错,身份不对等,说什么都是徒劳。

天阴欲雨,赵知县居然没有坐轿,他不养轿夫,不养车马,向来能用双腿走的就不去雇马车,安步当车,自得坦荡。

直到他茕茕一道背影消失在巷子口,怀安才垂头丧气的回到花厅。

老爹正气定神闲的喝茶,怀安掰开他的胳膊,大喇喇往他怀里一坐,伸手将那堆银票捞过来,一张一张的整理好。

沈聿见他备受打击的模样,温声道:“儿子,我们活在世上,就是要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做事的方式也不一样,可以压制,可以利用,但不要妄图左右。”

怀安嘴角一抽,亲爱的老爹,你跟一个不到七岁的娃讲这些,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