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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你去哪里了?”妈妈问道。

我摇了摇尾巴。他们原谅我了吗?妈妈听起来不像是在生气。我走到她身边,把头伸到她手下。她抚摩着我,肯定是原谅我了!

“我明天再试一次。”卢卡斯说。我走过去,他抚摩了我。成为妈妈和卢卡斯的乖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感觉最美好的事情。我跑去拿球给他庆祝。

那天晚上睡觉前,他拿起一小块奶酪。我蠢蠢欲动地盯着那块奶酪。最后他笑了笑,并把它给了我。

我是一条乖狗狗。

我们又一次一起去上班的时候,地上覆盖了一层又冷又湿的奇妙的东西。

“雪!”卢卡斯告诉我,“下雪了,贝拉!”

我觉得雪是继奶酪和熏肉之后,我遇到的最美好的东西。卢卡斯和泰在大楼里见面的时候,我的身体还是湿的。泰把我牵到有很多椅子的房间里,我又能看到我的朋友们了。麦克向我伸出双手,我跳到了他旁边的长椅上,挨着他躺了一会儿。麦克是我遇见过的最悲伤的人,不过每次见到我他都变得开心了一点儿。我在有目的地履行职责,我要给他提供安慰。

泰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里面的人都坐在轮椅上,围成了一圈。其中一个人是我的朋友德鲁,他夸我是条好狗,可是没有带我“兜风”。

泰轻轻地牵着我走到了圈子中间,这样每个人都能看见我了。

“听好了,如果有人对贝拉过敏之类的,现在就告诉我,否则它会留在这里帮忙。你们想说什么它都能感受得到,它会跑到你身边,明白了吗?对了,开始之前还要知道一件事:贝拉来到VA医院是未经授权的。都知道怎么做了吗?”

我们在房间里坐了好久,只是坐着,没有奖励。有一个男人哭了,双手捂着脸。我把头靠在他的大腿之间履行我的职责,想要帮助他,就像帮助妈妈一样。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想让他们知道他们不应该悲伤,因为这里有一条狗可以提供安慰。

后来,卢卡斯过来探望我的朋友们,并且夸奖了我。我和卢卡斯即将离开的时候,奥利维亚也过来看我了,手里拿了一小块鸡肉。我真的很喜欢奥利维亚。

“要跟我们一起走回家吗?”卢卡斯问她。

“我会跟贝拉一起走,或许你可以一起。”她回答说。

我们悄悄地从侧门走了出去。雪!我跳到了雪堆里,四脚朝天地躺着。

“你太好笑了,贝拉。”奥利维亚对我说。

卢卡斯轻轻地扯了一下皮带,说:“好了,可以了,我们走吧,贝拉。”我站了起来,把身上的水甩掉。

“他们是怎么做到不让甘恩医生发现贝拉的?”奥利维亚问道。我看着她,希望她念出我的名字是为了给我更多的鸡肉,即使我闻不到有鸡肉在她的口袋里。只要人类想要,他们总能找到鸡肉、曲奇饼和鱼。

“泰掌控着整件事。当那些人进行12步治疗方案的时候,贝拉会跟他们在一起。贝拉在病房和病人在一起的时候,泰负责望风。他们就像是在战俘营里戏弄看守。我觉得护士们是知情的,但医生们对此一无所知。泰说如果贝拉被发现了,他就说那是他的狗。医院是不会解雇泰的,所有退伍军人都尊敬他,而且他还负责晚上的集体治疗。”

我们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了一只松鼠。它平躺在人行道上,散发着美妙的香气,周围的雪已经融化了。我小心翼翼地闻着,发现它是死的。我知道死亡,即使我没有遇见过,这是我不知何故获得的知识,就像当卢卡斯弯下腰对我说话时,我不知何故会去舔他一样,或像现在我不知何故想要把肩膀往松鼠身上蹭一样。

“贝拉,不可以!”卢卡斯急忙把我往回拉。我受到了惊吓,抬头看着他。不可以?我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