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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沾到那恶心的味道,贝拉。”奥利维亚对我说。我们慢慢走远了,我觉得很遗憾没能把那香味蹭到自己身上。

“还在躲避房东吗?”奥利维亚问道。

“老实说,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不问,我们不说。只要贝拉不吠叫,就没有人会抱怨的。我们有一套做法,就是先左右查看情况,然后再带它秘密出街。如果其他房客没有正式通知房东,我想我们没事。贝拉表现很好,不能吠叫的时候不会吠叫。”

我害怕地抬起头看他。不能吠叫?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吠叫”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我玩得很开心。”过了一会儿,奥利维亚说。

卢卡斯笑了,说:“我也是,我们那时候就像是在约会,还说了许多损人的话。”

“是你在嘲笑我开车的技术。”

“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没想到会遇到那么多行人。”

“你还不了解嘛,这里是美国。你应该买一辆车的,那么等你开车的时候,我就可以坐在你旁边大叫了。”

“等一下,我没有大叫,好吗?我只是太害怕,发出了一点儿声音而已。不管怎么样,我发现公交更加适合,而且环保。你应该试一下的。”

“我惊讶自己居然跟一个公交男孩儿约会。”

“约会?所以我们那是正式的约会?”

“我只是说错话了。”

“不,这是为你好。你总会找到一个不需要每周给假释官电话报到的男孩儿。”

“我们算约会过一次了,现在不要使用你那套中国模式。”奥利维亚说。

“我在更新我的脸书状态。”

“哦,你真是的。”

“明年秋天我要去医学院就读,在那之前我还不需要一辆车。我和妈妈可以走路去VA医院和商店,而且丹佛市的公交系统很好。更何况,和我约会的女人有车。”

“这真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我们走到了家门前的大街,奥利维亚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碰了碰他的手臂,“那些警察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听过“警察”这个词,它是指穿着黑色衣服、腰间配备金属物品的人。

“不知道,看起来像是有人因为某些事情叫来了警察。”卢卡斯说道,“不过肯定不是我妈妈报警的,他们都在我们家的街对面。”

“有人在抗议,看到了吗?”奥利维亚说道。

我很疑惑为什么我们不继续前行,因为我想去看看站在小屋前的人行道上的那些人。其中有人举起贴着大张纸的木棍牌子,在空中挥舞。

“我拍了猫的录像和拆迁许可证,可能有人把它上传到脸书或其他社交软件上了。”卢卡斯的手指敲击着手机,然后递给奥利维亚看。我打了个哈欠,手机太无聊了。“太完美了!你看,我妈妈把挖土机挖东西到拖拉机上的视频剪到了前面,后面是我在夹层里拍的视频,她提醒了这座城市所有保护动物的积极分子。”

“太酷了,我喜欢你妈妈,她不循规蹈矩,不像我认识的一些人。”奥利维亚说道。

“看到那个看起来很生气的人了吗?他是甘特,是想要拆掉房子的那个承包商。他曾经也说过我很叛逆,告诉我他要贿赂动物管理处的官员证明里面没有猫。”

“他告诉你这些?真不够聪明。”

“他真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可以为所欲为。”

“那是辆新闻车,”奥利维亚说,“看来你要出名了。”

“我不会忘记你和其他促成这件事的人的。”

“噢,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

卢卡斯把我交给奥利维亚,去跟一些人交谈,包括我认识的名字叫奥德丽的女人。有几个穿黑色衣服的警察站在街上向汽车挥手。奥利维亚牵着我的时候,突然有人把一道灯光打到了卢卡斯脸上,她的手闻起来还有一点儿鸡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