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5页)

“当然,他是住我隔壁的邻居,拉尔夫·约翰逊。”我指着地界线上篱笆那头,被挡住了一部分的房子。“他就住那儿,和他的妻子凯瑟琳一起。”我突然意识到,得有人去通知她。我不知道谁会去,但一定不是我。

“我去看看,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她现在在家吗?”

我摇摇头,“不清楚,警官”

他表情严肃,冲我点点头。“我去看看她妻子。请待在外面。我们可能有些问题要问,你需要在口供上签字。”

急救人员戴上橡胶手套,从救护车上搬下一台担架车。我看着他们冲警察点点头:“当然了。”

急救人员把担架车放在我房前的人行道上又回救护车上拿出一些橙色塑料连体衣穿在制服外。年长的警察刚走到人行道上,转身向篱笆的另一边过去。

如果拉尔夫意识清醒能走动,他大概会因为那个警察“踩了他的草坪”冲他叫嚷。然后,他大概会吼道,就算是警察也没权利“毁掉一个良好市民的辛苦成果”之类的话。那样的话,这个警察可能会开枪打他。

但是,拉尔夫神志不清,也动弹不得。我甚至都不清楚他是不是还活着,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靠近他,去一探究竟的。

我又看了眼急救人员,他们戴上有防风镜的全方位大面罩。我猜那些是生化服。他们背上附有中型盒子的背带。盒子有管子连接到他们面罩的后部

老好人拉尔夫到底得了什么病,能让他们如此地全副武装?

一辆巡逻车随后赶到,停在枫树路中间的急救车边。真是遗憾现在是白天。如果在晚上,红白蓝的闪光灯该是多么有趣,那一闪一闪的光芒分明就是在歌唱美利坚。

年轻警官和刚到的巡逻车上的两个警察说着话,然后三个人一起走向拉尔夫家。新来的两个警察踩上拉尔夫的草坪——“草坪末日”。年轻警察则留在急救车边上。

最后,急救人员带着担架车穿过我的前院草坪。他们停在一动不动的拉尔夫身旁,其中一人转向我。

“斯泰尔斯先生,你有没有碰到呕吐物中的任何东西?”他问道。他的声音听上去细小不真实。声音是防风镜边上一个小型发声器传出来的。

我摇摇头:“没有,我躲过去了,谢天谢地。”

那人的面罩前后摆动,夸张地点着头,肯定道:“今天上帝一定与你同在,一定。”

她的搭档蹲在拉尔夫边上,声音听上去一样的细小不真实,“看上去是第十二个,吉姆。”

“哇了个去,”那个叫吉姆的人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正想问你呢。”我说。

年轻警察已经走到急救人员身边。“抱歉伙计们,有空他们需要你们过去隔壁。”

“隔壁?”我问:“凯瑟琳吗?她受伤了?”

年轻警察看上去很害怕,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看上去和地上的男的一样是同样的虫子。他们要我问问你有没时间过去确认她身份。”

“当然,”我回答。

“你过去吧,我们会照顾你邻居的,斯泰尔斯先生,”站着的急救人员说。

“谢谢你,”我说。我走过前院绕过篱笆进入约翰逊的样子。他家前门大开。

只有我一个人。年轻的警察和急救人员待在一起,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找机会协助他们。

拉尔夫的草坪原本完美无瑕。灌木长在房前的木质护根中,和修剪过得茂盛玫瑰丛一起,还有绿色的郁金香,它们今年花期已过。所有植物都精确安置,每株植物间相隔空间匀称。铁轨枕木排出花圃的样子把草坪的绿草隔在木质护根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