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们的诗人兼研究员:诗歌化身的绿帽子情人(第3/4页)

只有什么都不加的甘蔗烧酒才能让我平静下来。眼前这个正跟某个荡妇——她举止轻浮,不是娼妓就是老处女——窃窃私语的男人是谁呢?居然是路易斯·巴蒂斯塔院士,家庭道德的支柱,正义的游侠,虔诚的教徒!看到我时,他哆嗦了一下。没有其他选择:他必须友好热情地过来,对此做出一番解释,故事和安娜·梅尔塞德斯的一样复杂。

我上中学时,从巴蒂斯塔老师那儿吃了不少苦头:无聊至极的课程,暴戾的野蛮理论,愚蠢的保守主义,教条的语法和难闻的口气。无论上学期间还是毕业之后,在仅有的几次交往中,我俩的关系一直不好。但正是在这肮脏低贱的酒馆——我为自己的绿帽子心痛不已,他被撞见和其他女人厮混——共同的敌人将我们联合起来:美国专家莱文森,还有他的巴西同行佩德罗·阿尔杉茹。

关于莱文森来巴西的目的,著名院士提出了他的怀疑,我却没有说出自己的疑虑。他的重点在于公共利益与国家安全,我的则属于个人隐私。

“巴伊亚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地方,从不朽的‘海牙之鹰’鲁伊[3]开始,培养了那么多优秀人才。但这个外国人却偏偏挑了一个无赖酒鬼,好像只有他才配得上称赞。”

义愤控制了他,使他站了起来,宛如一名布道者,又像坎东布雷教神灵附身的圣子:他一会儿面朝我,一会儿面朝荣耀的荡妇,一会儿又对着酒保,边剔着牙。

“他是来侦察的。所有关于文化的说辞不过是共产主义的遮羞布,目的就是要撼动我们的体制根基,”他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我看到过一些资料,这个莱文森差点被‘反美运动法监察会’传讯;而且根据确切消息,FBI名单上也有他。”

酒保早就习惯了各色各样好笑的醉鬼,对此完全无动于衷。院士冲他挥舞着手指。

“那么,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把那些关于贱民的语法都不对的蠢话吹捧成学术典范?这个阿尔杉茹是谁?难道是哪个大人物,某个教授博士、政客伟人吗?不是,连个有钱的商人都不是。他不过是医学院的一个下等杂役,比乞丐强一点点,不过就是个普通工人。”

著名院士满腔怒火,而我也没有理由阻止他这样做。他毕生都在奔走呼号:反对道德败坏、习俗衰落,反对女士连体泳衣,反对葡萄牙语——“拉丁姆最后的鲜花”——的野蛮化,但他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色情统治了书籍、剧院、电影以及人生;道德败坏成了家常便饭;姑娘们带着避孕药参加《玫瑰经》祷告;比基尼取代了连体泳衣,等着瞧吧;现在的神父都是魔鬼的奴仆;至于说到葡萄牙语图书——那些由卡蒙斯纯正的语言写出的、由作者自费出版的优秀学术书籍都躺在书店架子上成为永远的滞销品,而无视语法规则、将经典语言和非洲方言混为一谈的低劣作品却极为畅销。

我害怕他会向我扑来或者向酒保扑去。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拉起那名妓女坐进了大众汽车,出发寻找随便一个隐蔽的角落。在那里,这位祖国道德之父能够把之前必不可少的绪论付诸实践,亲身与他那位圣洁妻子之外的女人性交,而又不被道德文学都列为下品的人窥探到这甜蜜的创举。

下等人,毫无疑问。若非如此,我就不会在烧酒与有争议性的诗歌灵感中培育这微小的怀疑,而是无情地冲到酒店或者公寓将他们捉奸在床;我将往这个无赖脸上扔一把美金,在另一个人头上顶一把枪:五颗子弹穿过荡妇那充满欢愉与背叛的腹部,一颗直接打在自己头上。啊,我的醋意,既伤人又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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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蟒蛇大蟒蛇

被玷污的星星

外国的床

拉丁文的交媾

啊,被玷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