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艰危未许销英气侧调安能犯正声(第2/8页)

钟灵说道:“不,正是与你有关系,你过来看。”钟秀这才发觉她的哥哥神色不对,声音颤抖,惊疑不定,于是连忙走过去看。江晓芙则仍在心无旁骛的替宇文雄解穴,根本不理他们兄妹在做什么。

宇文雄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一来气力虚脱,二来又着了叶凌风的重手法打穴之故,如今已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他的内功基础很好,体力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恢复,一得江晓芙给他解开了穴道,他也就醒过来了。

宇文雄睁开眼睛,看见江晓芙俏生生的就在他的面前,几乎疑心是梦。江晓芙笑道:“我想不到你会突如其来,你也想不到一醒来就看见我吧?”宇文雄道:“我记得是给叶凌风这贼子打晕的,这贼子呢?”

江晓芙道:“什么,你叫大师哥做贼子?”她虽然恼恨叶凌风,但在未知道叶凌风的罪恶事实之前,还有点觉得宇文雄把大师哥叫做“贼子”,未免有点“过分”。

宇文雄正要说话,就在此时,忽听得“咕咚”一声,原来是钟秀在读了那封密折之后,突然晕倒了!

江晓芙吃了一惊,叫道:“秀姐,你怎么啦?”钟秀已经晕了过去,当然不会回答。

钟灵喘着气说道:“叶凌风是叶屠户的儿子,他,他当真乃是奸贼!这封密折就是叶屠户给他儿子请功的奏折!”

钟灵并没有直接回答江晓芙的问题,但江晓芙已经完全明白了。她明白了宇文雄为什么将“大师哥”骂作“贼子”,也明白了钟秀为什么在看完了那封密折之后,突然晕倒了。

宇文雄道:“哦,原来你们已经发现了那封密折,那就无须我再加解释了。叶凌风这贼子呢?咱们可不能让他逃了!”

钟灵面上一阵青,一阵红,说道:“咱们赶快去追!他还未曾知道咱们已经发觉他的秘密,想必尚未畏罪潜逃。”

要知钟灵虽然是不够精明,以致给叶凌风欺骗,但他却也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此时发现了叶凌风的秘密,想起了自己平日未尽监军之责,不禁汗流浃背。是以他自己无暇再顾妹妹,立即便要追捕叶凌风。

江晓芙道:“好,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照料秀姐。”江晓芙本来也想和他们一起去的。但一想钟秀醒来之后,必定非常羞愧难堪,必须有个人给她慰解。所以江晓芙才强抑怒火,留下来陪伴钟秀。

宇文雄跟在钟灵后面,正要揭开帐幕,江晓芙忽地叫道:“雄哥!”宇文雄止步回头,说道:“怎么?”江晓芙道:“这把裁云宝剑给你!”两人只匆促地交谈了几句,但江晓芙的心事都已付托在这把宝剑之上,交与宇文雄了,宇文雄接过宝剑,心里热呼呼的,他感激师妹爱护之心,也激起了他除奸的勇气。本来他的气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此时只感到浑身是劲,恨不得立即追上叶凌风,就用这把裁云宝剑将他杀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叶凌风出了钟灵的帐幕,匆匆忙忙的先赶回自己的帐幕中,宇文雄所乘的那匹赤龙驹,早已被他所夺,留在他的帐幕。叶凌风就是回来取这匹坐骑的。他心里早已打定了预防万一的主意,倘若有什么不利于己的情况,在紧要的关头,也可以仗着这匹赤龙驹逃跑。

叶凌风跨上赤龙驹,赶出大营,只见一道蓝色的火焰,在山前一个山坳升起,这是表示那个地方发现敌踪。叶凌风跑在半路,前头的探子回来报道:“有个蒙面贼不理哨兵拦阻,便闯进来,不知是什么路道?”

叶凌风大吃一惊,心道:“若是风从龙,他不应该这样胡来?”心念未已,只见一骑快马已从山坳冲出,今天夜色虽然不错,但究竟比不上白天,那人又戴着蒙面巾,叶凌风一时间也还认不出是谁。

山坳本来设有哨岗,两个哨兵左右分立。哨岗的亭子是临时用木搭盖的,那蒙面人快马闯过之时,只是劈空一掌,轰隆声响,木头搭的哨岗亭子已经震塌。两个哨兵的长矛伸出,待要截他马头,蒙面人双手一抓,两支长矛飞上了半空。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快马已经冲过,不过,他用的是巧劲夺矛,使得恰到好处,那两个哨兵并未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