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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是说还有一位女士。爱德华一直在揣测,鬼知道阿尔伯特为什么要在这点上故弄玄虚?真是个毛头小孩儿。

爱德华开始注射。舒适感很快就来了,十分平静,有飘浮的感觉,他在剂量上很小心。于是,他便平躺在床上,慢慢地用食指在脸上那个大口周围画着圈。他心想:“我的殖民地服装和我自己,我们就是两个躺在一起的死人,一个被掏空了身体,另一个凹陷了进去。”

除了早上和晚上都要仔细看的关于股票交易行市的内容,还有经济专栏,佩里顾先生就不会再阅读报纸了。有人会替他阅读,然后做总结报告,标记出重要的信息。他不想要打破常规。

然而,在大厅里,他却被放在备餐桌上的《高卢人》的一个标题给镇住了。这真是无聊的话。他预料到丑闻已经逼近了,也没有必要为了猜测他们写了些什么而去咨询日报。

他的女婿白白去搜寻了猎物,已经太晚了。然而却不是这样,因为现在他们正面对着面。

佩里顾先生没有提任何问题,只是在他的面前双手交叉着。他等着一个必要的时间,但是什么也没问。相反,却说出了一个刺激人的信息:

“你生意上的事情,我和战争抚恤金和安置事务部部长通了电话。”

亨利没有想象过以这种方式交谈,但是又为什么不呢。重点是能抹掉债务。

“他向我确定这件事是严重的,我有详细的信息……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严重。”佩里顾先生继续说道。

亨利有些疑惑。难道老家伙试图要搞拍卖,和他,也就是亨利,和他找到的信息进行谈判?

“我找到了你要的人。”他的话脱口而出。

“是谁?”

话一下就喷了出来。是个好迹象。

“你的朋友,那位部长说我的事情很‘严重’,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都任由沉默延续着。

“实在是很难解决。你要知道,报告已经传遍了政府部门,这不再是一个秘密……”

对于亨利来说,放弃是不可能的,现在绝对不可以;就算出卖自己的生命,那也要卖个好价钱才行。

“很难解决,那么也就是说‘不能解决’。”

“这个人,他在哪儿?”佩里顾先生问道。

“在巴黎,就现在。”

接着,他闭上了嘴,看着他的手指甲。

“你确定就是他吗?”

“确定,绝对是。”

亨利在鲁特西亚酒店的酒吧度过了夜晚,犹豫着要不要通知玛德莱娜,但是又觉得没有用,她不会再来找他了。

最初的消息都是从酒吧的男招待那里得来的,大家都只在谈论他,这位欧仁先生是在十五天前到这儿来的。他的出现胜过了一切,时下的新闻、七月十四日的节日庆典,这个人独占了所有人的注意。酒吧男招待说出了他的怨恨:“您想想看,这个客人只给那些他看到的服务生小费,因此,当点香槟的时候,就是那个给他送香槟的人、那个完全没有准备的人能得到小费,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说,这是一个粗野的人。至少,您不是他其中一个朋友吧?啊!还有个小女孩儿,酒店里,人们也在谈论她,但是她没有来过这里,因为酒吧可不是小孩儿该来的地方。”

早上,亨利七点起了床,接着叫了服务,服务生送来早餐,还让女仆送来了报纸,趁着这个机会再见见其他人,再将所有信息汇合到一起。这位客人确实引人注意,似乎确定自己不会受到惩罚。

头天晚上来的小女孩儿和亨利尾随的那个小姑娘完全就是一个人,不过她去那儿,看的都是唯一的一个客人,同一个人。

“他要离开巴黎。”亨利说道。

“去哪儿?”佩里顾先生询问道。